“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李苟追问。

被李苟这一问，原本心如铁石的墨幽，心尖直颤，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心绪涌上心头。

说实话，她和白素融为一体后，的确体验过作为正常人的悲欢离合，原本偏执到极恶的人性，却是被拉回来许多。

虽然她此时对陌生人依旧嗜血无情，但面对李苟的时候，却是如同面对一个情郎，一个丈夫，以及一个孩子他爹时的感觉。

此时李苟的追问，直指墨幽内心深处。

墨幽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些心绪，却确确实实存在。

此刻，无论那些心绪真实也好，还是为了活命也罢，墨幽心中很快有了答案。

“有！”

说出这个字后，墨幽莫名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李苟露出了一个得胜般的微笑，他知道，墨幽恐怕已经不是以前的墨幽了，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要找自己和墨染报仇，但之前不仅没出手杀墨染，此刻也表现出了心中的另一面。

李苟对墨幽的杀心，也减少了大半。

毕竟再怎么说，墨幽此女，也算他儿子李二狗半个娘。

“既然有的话，那幽儿，先带我和你娘亲，逛逛这巨锤城，至少，也得先找到莫熔熔这个坑我们的小娘皮再说。”李苟淡淡笑道。

李苟这声幽儿，不仅没让墨幽感到厌恶，反而内心有几分窃喜。

不过，墨幽也同样有些恍惚。

这样的我，还是我么？

当然，墨幽此时并没有继续多想，而是带着李苟和墨染，按之前潜伏在巨锤城里的记忆，带起路来。

毕竟，李苟之前说过要看她的表现才会决定杀不杀她，墨幽可不敢确定自己只是表露些心绪，李苟便不会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