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身后,一巴掌打的其眼冒金星,口中怒道:“船上的忌讳你忘了?什么话都敢说,你是想害死整船的人么?”m.bīQikμ.ИěΤ
年轻船工被打的眼泪都在眼眶,连忙认错退了下去,接着船老大转过头,对鬼脸道士二人说道:“孩子口中没遮拦,二位莫要怪罪,老汉在这一路跑了快四十年的船,何等大风大浪都见过,二位客官尽管放心便是。”
鬼脸道士与何四娘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并不担心,只是闲来无聊,当成趣事听听罢了。
等船老大走后,何四娘低声道:“咱们虽然是倒斗的,可也不至于到哪都能遇到古墓吧?再说那古墓究竟藏着什么猫腻,竟能带着周遭河道风浪四起,莫不是地底下真有妖怪?”
鬼脸道士呵呵一笑,回道:“孩童的话也能做的了真?就是真有妖怪,孟兄不是老吵着要娶个妖精做媳妇么?这趟也算来着了。”
“人家说的是‘小妖精’,怎么到你这成妖怪了!再说妖精也不是那意思啊。”
“嘿,贫道还能不明白么?贫道这不是打个趣宽慰宽慰你么?”
“你可别宽慰妾身了,咱们可是在一条船上,常言道无风不起浪,这河道浪起的这般怪异,还是得重视重视为好。”
“放心吧,贫道也粗略懂些风水,这淮水对那座古墓来说,相当于结气之屏障,所谓‘水融气聚,水走气散’,如今水位退下,古墓洞开,墓中凝气外泄,岂不搅的河水徒生涛浪?不过话说回来,这座墓恐怕也非善类,能掀得起这么大的浪头,那阴气得多重?贫道估摸着里头的规模也不会小了。”
“你又想干嘛?”何四娘瞥了鬼脸道士一眼:“妾身可把话说在前头,这次出来可不许节外生枝。”
“贫道不过是想想而已,墓中阴气那么重,可不是咱们顺手就能搞定的买卖。”
“知道就好。”
从渡口古墓拉回思绪,鬼脸道士又开始与何四娘闲聊起来。
闲聊中,随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河面上的浪头也开始翻起了朵朵白花。
鬼脸道士虽然出言解释了河浪汹涌的原因,但眼看着浪头拍舷,也不免与何四娘一样紧张起来。他们这些倒斗的盗墓贼在陆地上能使得百般手段,可到了水上就成了炸毛的野猫,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祖师爷保佑,在今夜到达渡口之前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商船在白日急流涌浪中行驶了一天后,到了掌灯时分,终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