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温软开始不断颤抖起来,身体也逐渐在病床上蜷缩成了一团。
傅时渊之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让他感觉到有些不知所措。
女孩断断续续的低声啜泣不断传入他的耳朵,也让他的心也跟着不断被揪紧。
温软的呼吸机已经被摘掉了。
看着她委屈的撇着嘴,以及那满是无助和纠结的表情,傅时渊再次呼吸一窒,来不及多想其他,直接脱了鞋子躺在了她的身边,并将她轻轻拥入怀里,企图用自己的身体的温度,让她感觉到一些温暖。
反应过来时他被自己这下意识的举动吓了一跳,可心里却莫名的就想这么一直,抱着她。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傅时渊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怀里的女孩感受到了热源,身体也在不自觉靠近,直至窝在了他的怀里。
伴随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温软颤抖着的身体逐渐平复了下来,她在傅时渊的胸膛上蹭了蹭,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淡淡的黑雪松香气,让她心底浓浓的委屈,再次被激发了出来。
“没人……救小软,没人……相信,小软,更,没人,在意,小软……”
傅时渊深吸了口气,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他之前和温软的一些对话。
[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有什么重要,反正你也不会信。]
……
[要我相信你,你嘴里有实话?]
[既然你已经有了判定,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傅时渊目光微暗。
他没想到之前说的那些话,会给温软带来这么大的心理创伤,又或者,还是他太过苛刻了吗?
女孩身上滚烫的热浪一阵阵扑过来,让他不禁再次拧起眉头。
傅时渊不自觉搂紧女孩,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有那么一瞬的,后知后觉的后怕以及庆幸。
还好,她没事。
“早点好起来,我……不会再那样说你了。”
一向孤傲自负的傅时渊,第一次对自己所说过的话,感觉到懊恼,可就算是她还尚未清醒,对不起三个字,也像是被卡在喉咙里,让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听着女孩逐渐匀称下来的呼吸声,傅时渊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温软这一晚,其实睡的并不是很安稳。
父亲在打骂她时的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