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云和孔艽都没能反应过来。
孔艽只感觉后脑勺一凉,眼神忽而一阵恍惚,脑袋升起片刻的混沌感。
好似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攀附在了他的神识之上,令得他眉心的神识金豆光华都暗淡了几分。
眼前更是一阵天旋地转,他明明紧跟着从云,距离后者不过三尺距离,伸手便能触碰到。
等他从那混沌感中挣脱的时候,从云已经消失不见。
“糟了!”孔艽心头一凝,暗道不妙,明白自己可能着道了。
不等他凝重的情绪蔓延,他眼前视野忽而又变得清明。
苦若寺还是那个苦若寺,只是没有了自己初入苦若寺时的死气沉沉。
天上艳阳高照,春和日立,几只鸟雀飞到大殿前的屋檐下筑巢。
几个小和尚踏着扶梯,小心翼翼的为幼鸟喂食。
时不时有僧侣从这条大路上走过,见到孔艽时都会恭恭敬敬的行礼,唤他一声,‘寂圆师兄’。
孔艽脑袋忽而蒙了一下,居然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而后他发出一声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严肃嗓音,对着那几个正在跟幼鸟嬉戏的小和尚严厉的呵斥道:“缘空、缘进、缘非,今日的功课背了吗,又在逗鸟,小心师兄待会儿赏你们戒鞭。”
几个和尚见了孔艽像是见了瘟神一般,连扶梯都忘了收起,便一哄而散。
然后孔艽摇着脑袋,去将那扶梯取下,嘴里不断咕哝着:“这几个小兔崽子,整日贪玩,要是这次的佛考过不了,就得被戒律殿的师兄赶下山了。”
“如今天齐大旱,他们的父母自己都只能咽野菜树根,他们下山都得饿死。”
“唉,济世祖师已经多次向天齐皇室求粮了,眼下整个天齐都饿殍遍野,皇室也爱莫能助。”
听着说辞,原来这个寂圆师兄,是个面恶心善的和尚。
他主管小和尚的功课和测考,在苦若寺颇受尊重,那些小和尚虽然怕他,但也敬他。
初时孔艽还能知道自己是谁。
随着那寂圆几乎话落下,孔艽已经浑然忘我,彻底被带入了这个新的身份。
于是乎他开始例行授课,带着一种小和尚念经颂文。
一日复一日。
孔艽已经彻底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每天都以寂圆的身份行走在这苦若寺。
他还会时不时的将寺庙中发放给自己的食粮拿到山下,去救济泉州的百姓。
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