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斯内普拿过药,再度沉默。
手上沉甸甸的药物,比那张虚无的报告还要真切,残忍的把他所有侥幸打碎,无声讽刺他的懦弱。
看吧,他说过不会骗你的。
这次也是这样。
可他宁愿他在骗他。
病了?
怎么会病了?
迟来的情绪扑出来,斯内普感觉自己和世界重新接轨上,那层膜啪的一下碎开,汹涌的情绪几乎让他招架不住。
他这才反应过来,那层膜原来是在保护他不受高度强烈的情绪冲击。
“西弗!”
阿塞斯无措地把拿过药就一直看着药的斯内普拉过来,担忧地呼喊他的名字。
斯内普僵硬地拿着药,种种疑问堵在心口,逼得他心烦意乱,不得不问。
他挑了个不那么让他恐惧的问题,问了出来,“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我躲你的前一段时间。”
阿塞斯有些焦躁转动戒指,却还是没有回避斯内普的问题。
“那时因为一个实验,开始噩梦不断,次数多后我发现不对,所以就去检查了。”筆趣庫
斯内普闭了闭眼。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是他没有发现,竟然被阿塞斯敷衍过去。
“创伤后应激障碍……什么创伤?”他继续问。
这个问题阿塞斯没办法给出答案。
他清楚病因,但是他不敢说。
无论是预言的不可控性还是刚才斯内普的表现都让他明白,这个答案他只能死死藏在心底,绝对不能告诉他。
沉默也是一个答案。
只不过表示的是拒绝。
斯内普知道了答案。
他想骂,想嘲讽,想像以前一样把不确定的因素拒之门外。
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只觉得累,以及深入骨髓的冷。
许久没用过的大脑封闭术自行运转,把心脏细密的痛意强行压下,所有不可控的情绪也被一一压下。
阿塞斯没有制止斯内普的行为,只是担忧地看着他。
他有些后悔了,也许今天的坦诚就是一个错误。
似是看出他的想法,斯内普冷静地拉过他,用手挟住他的下巴,逼着他和他对视。
“你之前一直回避这个问题,那你今天为什么要告诉我。”
此时在阿塞斯眼中,斯内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