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府里,送葬的人已经离开,只剩下几个守在灵堂里头的人。
其中,便有那两个下人和昨日的几名村民。
瞧见李长生,这几人心神微微一颤,十分恭敬。
昨夜之事,他们后来自然知晓了,不过,段老板吩咐下来,让他们不可跟外头讲,所以,许多村民都不知晓。
段老板去送葬,自然不在家里,那陈端公也随着一起出殡,同样不在。
李长生在段府里头溜达了一圈,没瞧出什么端倪来,一招手,喊来一位村民,说道:“我问你,这村里头,有几位百岁以上的老人?”
“百岁老人?”
那村民闻言,微微一怔,思索了一下,说道:“村里头的百岁老者,只有一人。”
“噢?”
“就住村尾,今年一百零三岁,李道长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
李长生不愿多说,出了段府,便朝着老人家而去。
老人姓林,当地村民,都亲切地喊他林伯,是村子里头年纪最大的老人。
不过,当李长生看到林伯的那一刻,却是有些失望。
林伯所住之地,是一个十分破漏的茅草屋,家里一贫如洗,儿子和儿媳,都已经进城打工去了。
自己独居在此,看上去弱不禁风,很明显这阳寿已经所剩无几,根本不可能是那夺人气运,转嫁自身因果到他人身上的人。
“林伯!”
李长生喊了一声,十分客气。
“你是?”
林伯瞧着李长生有些面色,似是怔了一下。
李长生一笑,说道:“我叫李长生,乃山中的过路客,是一名道士,这两日居住在段老板家里头,听闻林伯今年已经一百零三岁,特地前来瞧瞧,看看林伯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哦哦……”
林伯恍然,十分慈祥地笑了起来,说道:“没事,没事,我一个老骨头,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道长有心了……来,快进屋坐坐……”
老人家倒是十分好客,连忙请李长生进屋。
林伯独居在此,身边无人陪伴,甚是孤独,难得有人上门与自己说说话,自然是很开心。
这屋内十分简陋。
林伯颤颤巍巍,给李长生倒了杯茶后,便坐了下来,缓缓开口说道:“段家今日不是出殡吗?李道长没随同一起?”
李长生笑道:“有陈端公在,这些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