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视器里看到这个画面的我终于彻底死心,被生活跟现实压弯了脊梁的男人想要重新站起来实在是太难了,因为他的尊严早就已经丢得干干净净,二十年的幽禁岁月,让任杭灯丢掉了最关键的东西,勇气。
我不知道二十年过去,他对于外面的这些更新换代非常勤快的**还会不会使用,我也不知道他曾经让敌人心惊胆寒的恐怖枪法如今还剩下几成功力,我只知道如果他连枪都不敢拿起来,那么他就永远是一个活在恐惧和阴影里的废物。
选择任杭灯,也只是因为我本能的对一个英雄而感到不甘,他本来该有一个前途的,他所作出的贡献让我肃然起敬,可是如果他自己都没有拿起枪的勇气,我就算再怎么不甘也没用,所以我闭上了眼睛,叹气说道:“以后不需要再关注他了。”wwω.ЪiqíΚù.ИěT
白景腾坐在沙发上,他手中的小刀依然在削着苹果皮,需要开会或者是要静下心来商谈一些东西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这样做,我猜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发时间,但是这次削好的苹果他没有吃,而是继续削着,一个又一个,直到最后一个苹果都被削掉之后,白景腾摸了个空:“我早就说过这样的他已经失去了最起码的勇气,活的不是个男人,如何能变成你想要的枪王?”
我不想继续谈论任杭灯,看着监视器里的那些画面,虽然我早就想象得到,但还是心怀愧疚,我说道:“就这样看着他们在这里流血受伤我们却什么都不做?”
白景腾拿起一枚苹果丢给我,站起来说道:“这个计划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是你说九爷这个人疑心很重,一定会做出大动作来试探我们,所以你为了一切更加逼真,才没有告诉马小黑他们可能到来的危险,你说过,一座场子而已,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为了让九爷相信,为了逼出他真正要做的事情,必要的牺牲是理所当然的。”
“没错,是我说的,都是我安排的。”我闭上眼睛:“可是我后悔了。”
还记得在江城的时候,洛冰欺骗了我,他让郝金牺牲,来换取了彻底干掉师国庆的代价,相比于牺牲,胜利的果实无疑是无比的丰硕,可是当时的我感觉到的只有背叛。我很讨厌这样做事的人,可如今,我却变成了我最讨厌的那种人,这让我对自己很失望,我不知道马小黑他们知道真相会不会觉得自己被人背叛了,于是我还很害怕。
白景腾看着我的眼睛,露出个笑容:“你最近买了很多书,其中有一本我也随手翻了翻,那是哈佛大学教授桑德利所写的《正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