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师又回到教室,对着林绛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儿子,学编导的,高三了没一点高三的样子,贪玩,气人。”话虽如此,眼角眉梢却温柔很多。
林绛一笑,忽然想到之前和她一起上小课的同学说,成老师的丈夫在十几年前就车祸去世了,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想来,她虽然严厉,但对儿子还是宠溺的。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林绛想,这一点上无论是成老师还是徐明娟都一样。
放学之后,徐明娟接她稍微晚了会儿,说是店里今天下午对账,她忙过头了,还又解释说,不过排骨早就让店里人去买了。
林绛一听,又是一阵感动。
林伟的旅游公司越做越大,什么导游,航班,住宿大大小小的事儿都要问,忙起来不着家。徐明娟只好事业家庭两头顾,西餐厅虽说有店长,但大小事情还是要由她过目的,晚上店里最忙的点,她基本都在家给她做饭。
曾经,不同的班主任开班会都会问“你们上学到底是为谁学的?”老师说这题的标准答案是“自己”。
但林绛总觉得不是。
至少在她心里,学习很大的动力都来自爸妈,因为不可否认,成绩是在这个做什么都无能为力的年纪里,她能给他们的最具体回报。
晚上的排骨汤,点燃了林绛的小宇宙,她一口气复习到晚上11点。
临睡觉之前,王佳倩同她打电话,问:“你伤没事了吧?昨天和江为风相处的怎么样?”
林绛兀自翻个白眼:“我看你关心我的伤是小,八卦是真。”
王佳倩一阵笑:“哪能啊,我吧本来是想撮合撮合你俩来着,可回家一想,不对呀,江为风名草有主了啊,这场架归根结底不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么,瞧我这猪脑子,一定是昨天被你气傻了……”筆趣庫
那边王佳倩还在笑,林绛勾勾嘴,却怎么也挤不出笑来。
一夜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