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爱叫她的全名。林绛轻声问:“嗯?”
“今天,第一天。”他的声音有些遥远。
林绛顿了顿,还是回了一个字:“嗯。”
没什么好犹豫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孩都和她一样。
从喜欢上那个人的那一刻起,她就每天都失望至极的认为“不会有可能了”,但也每天都生出希望想“万一呢”。
无论是“信者得爱”,还是“无疾而终”,暗恋永远有资格和普通的恋爱一样,拥有一个结局。
这一夜林绛失眠到深夜。
短短两天时间,发生的事儿都太戏剧,有些事儿绕在脑子里,感觉很像晕船。
她之前在泰国晕过一次厉害的,就发誓再也不要坐船,结果当时写稿子,非要写一段欧洲轮船游不可,那时候她是匆匆上了莱茵河,从德国的美因兹到科布伦茨,路程不长,足够深刻。
也是那次,她觉得晕船竟是一种浪漫的眩晕感。晕眩很重,浪漫很少,就像莱茵河上的波光粼粼,闪耀、美好,捞是捞不起来的。
现在她就有这种感受。
江为风就像那一片波光粼粼,而张俊涛则是河面下的水鬼。
美好和丑恶,撞了个满怀。
她如何睡得下。
第二天起的也早,一上午沈宴打来两个电话,第一通电话打来的时候她正带着学生上课,便摁死了来电,第二个电话是在课间。
“忘记你今天有课了,中午什么安排?”
“你要没事儿,我过去找你?”林绛回。
中午两个人约在沈宴公司附近的川菜馆子,林绛趁着上菜前的空挡,给他说了电台的事儿,沈宴研究了一番说靠谱。
随后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闲天,看起来都有心事的样子。
林绛挑了颗鱼眼给沈宴,他没客气,吃了之后又把剩下那只夹给了林绛,林绛也没客气,边夹起来,边问:“那姑娘如何?”
沈宴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又愣了一下才回她:“约了明天看电影。”
林绛听罢点了点头,说真好。又夹了块回锅肉放进嘴里,连同昨日遇见张俊涛的事儿一块咽进肚子。
也是这样一个正午,蓝天深邃的像海,云朵像岛,太阳是着陆的唯一的宫殿。
江为风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站在树荫下抽过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才大跨步进了餐厅。
和他吃饭的是杂志的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