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觉明说会……会与我成亲。”
屋中,青年直挺挺跪着,望着跛足男人的背影。
“……你会后悔的……”
“孩儿甘愿承受!”
说罢,连磕三个响头。
“你怎么还与那戏子不清不楚?!与大帅家千金的亲事已经说成,给我赶紧绝了这后患!”
略有发福的中年男人拍案怒道。
坐在他对面的方觉明赶忙讨好安抚:
“父亲您放心,逢场作戏罢了,哪次不是都顺利解决了。”
见气氛缓和,他才恭敬递上热茶。
“您老啊消消气~儿子自有办法。”
此时的方觉明满脸阴狠,再不复原本的温润雅致。
……
“这戏子仗着有几分姿色,居然勾引已有婚约的方家大少爷!”
“哼,**人就是**人,改不了这犯**的毛病。”
“是啊,可怜那方家少爷白白受他所累。”
“呸,不要脸!”
……
“说,你跟方觉明什么关系?是不是做了有伤风化的事?”
一鞭子抽在被五花大绑,已满身血痕的青年身上。
可即便如此,青年依旧脊背挺直,死咬牙关:
“他与我毫无瓜葛。”
啪!
又是一鞭。
“还嘴硬,如果今天还不老实交待,明天继续!”
“哎哎,今天先算了吧,整死了,可就得不出个结果啦。”
众人散尽,青年瞬间如被抽光全身骨头,瘫软在地。
勉强侧头冲着照进屋内的月光,一滴晶莹自他被血糊住的眼渗出,蜿蜒划过脸庞,似利刃在青白面颊刻下一道殷红丑陋的疤痕。
“今晚把这封信交给冯霜晚,记住,务必交到他本人手里,否则你就等着掉脑袋!路上别被人发现了,快去!”
面对方觉明恶狠狠的吩咐,家仆诺诺应声,连滚带爬地冲出门。
……
“**人!竟敢耍我!一点儿金银细软都没有!哼!”
将散乱的包袱狠狠扔进炭火盆,方觉明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一阵咒骂。
“哼!也无所谓了,正好方便我把这些证据都销毁了。霜晚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出身!”
盯着包袱里散落的,为得到冯霜晚而找人代笔的信一点点燃烧,化为灰烬,他眼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