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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还以为是有**,大半夜在蹲他,准备把他给搂了。
可等他连续呼唤了两声之后,树后除了咳嗽声,便再也没有传出过任何声音。
好奇的陈阳不免多走了两步,来到了树后。
却见祝青山裹着单薄的衣衫,正躺在树下瑟瑟发抖,鼻涕泡吹出来,立刻被寒风冻结,挂在嘴角活活像是一条溺亡的鱼一般,看起来可怜至极。
陈阳见状,被吓了一大跳。
他有一段时间没见过祝青山了,不知为何如今祝青山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连忙将祝青山扶了起来,询问道:
“祝兄,为何放着好好的家不进,要如此作践自己?”
祝青山看了看不远处,还亮着烛光的云姐家,忽然一下子绷不住了,一把抱住了陈阳就哭诉起来:
“陈兄,你说我怎么有脸回云姐家啊?”
“云姐不知道劝了我多少次,让我放弃一直坚持的教书先生,去镇上当个卖菜佬,我也不知道拒绝了多少次,可今天……唉……”
今天祝青山去学堂上课的时候,被所有的学生弹劾,一气之下辞去了教书先生的工作。
哪怕是司马微一直以来都没有赶他走,可他在学堂内早已受尽了白眼,就连他的学生都不待见他,如今,也终于是失去了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事业。
如今梦想事业爱情,全都没有了,祝青山甚至都有了轻生的念头,这才待在家门口,有家不能回。
陈阳听完后,拿祝青山没办法,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倔的人呢。
无奈他只好拍着祝青山的背,安慰道:
“对不一定对,错不一定错,后面的事,谁说的准呢,大不了来我随缘堂,我这里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你要让他们知道,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陈阳小嘴儿一张,就是人生规划大师,什么安慰人的话都说出来了。
关键祝青山还信了,抬起头看向陈阳:
“真的嘛陈兄,那个黄巢是谁啊,听起来挺厉害的样子。”.c0m
额……这……
陈阳挠了挠头:
“这人说来话长,外面冷,进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