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家有些为难,却十分了解主子说一不二,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便是极难改变的。
只是,想到沈倾城战死边塞,尸骨无存,唯留下生前遗物,而夫家却不愿意接收,就连管家也不由觉得有些齿寒。
况且,沈少将军与相爷虽然素来不和,好歹也是夫妻,若是圣上得知此事,怕是不好交代。
不过,管家这一顾虑很快变得多余,因为沈倾城的遗物还未进城,便被人给劫走了,而护送沈倾城回帝都的一众士兵,尽数被屠,没有一个活口。
当事人无一活口,那么劫匪的身份也就很难查实了。虽然官府试图封锁消息,这件事情还是闹得满城皆知。m.bīQikμ.ИěΤ
老百姓得知这一消息后,有人愤怒,有人痛哭,还有人唏嘘。谁会想到,曾经那般叱咤风云的一个人物,到头来竟是落得这般下场,不但尸骨无存,就连死前遗物也没有被留下。
究竟是谁这般伤心病狂!
没有人会知道,那“伤心病狂”之人不是他人,而是一直恨沈倾城入骨的右相。
就连叶止修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何会让人将沈倾城的东西给劫走,明明他恨她,明明他恨与她相关的一切。
叶止修行至书房门口,对门口亲卫沉声吩咐道,“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明白?”
“是,相爷!”
男人冷然收回眸光,推**门,举步踏了进去。
绕过屏风,男人的视线落在屏风后的矮几之上。在那上面摆放着一个木箱,木箱不大,甚至还不及帝都官宦家女子的首饰盒子。
叶止修一步一步走近,不知为何,每走一步,心也变得沉重一分。ъΙQǐkU.йEτ
行至矮几前,男人盯着那口箱子驻足良久,终究还是伸出手,将木箱打开。
木箱中只有一件带血的盔甲,不,已经算不得是盔甲了。盔甲是被重新缝合过的,上面布满了刀枪的刮痕,还有利箭穿过的孔洞。由于沾染了太多鲜血,原本明黄的颜色生生被染成了红棕色。
叶止修隐在身侧的手指不可自已地颤了颤,他伸出手指,指尖轻轻抚上那带血的盔甲,指腹掠过那一块块凹凸不明的金属甲片,只觉得心口深处某一位置,也像是被什么利器一寸寸刮过,尖利的痛意就这般猝不及防袭来。
男人紧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