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阳县令眼神游移,憋了半晌,只好俯首道,“殿下明查,之前京城所有来赈灾的大人都是这么做的,将作为救济粮的精米精面高价出售,再低价买些糙米回来,百姓一样吃得饱,省下来银子,一干官员集体分掉,殿下便可以既笼络百官,又得了民心,实在是一举两得之法啊。”
贤王眯着眸子,低喝道,“那现在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何流民越来越多?如果大批量的流民涌入京城,你觉得父皇还会相信本王之前说的话吗?”
“殿下,实在是这次的灾情太严重了,咱们买的那点糙米根本不够百姓吃的。”
贤王一拍桌子,“你现在跟本王说不够?早干嘛去了?如今眼见着那些刁民已经镇压不住,大有揭竿而起之势,本王问你,这接下来要怎么办?”
泰阳县令伏在地上,喉头动了动,“殿,殿下,还有米糠,米糠也可以用来裹腹。”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去办?”
泰阳县令连忙应下,刚想起身,就被贤王出声叫住。
“等等,将路封了!”
“封路?”
“对,各个通往京城的路口均设好关卡,谨防流民进京,也不要让京中人得知我们这里的情况,如有强行闯关者,杀无赦!”
泰阳县令听闻,伏在地上高声道,“贤王果然思虑周全,下官佩服,泰阳县10里处,刚好有一绿营驻军,下官这就给那驻军的魏守备传讯,叫他来守住各个关卡,下官这就去办!”
贤王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泰阳县的人出不去,京城的人进不来,大不了就饿死一批人好了,人少了粮食自然就够分了,到时候只要上报是流民暴动,他出面镇压,所以才有所死伤就好,谁也不会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
深夜,睿王府。
阿大急匆匆地走进萧瑞寒的书房。
“主子,下人在睿王府门口捡到了这封信,上面写着睿王亲启。”
萧瑞寒疑虑地接过信,将信笺展开,只见上面是一行行娟秀的蝇头小楷。
阿大上前问道,“主子,是何人?”
“贤王妃。”
“啊?这贤王妃好端端地为何会给您送信?信上说了什么?”
萧瑞寒粗略地扫了扫信上的内容,答道,“贤王妃说贤王愚笨,定然会办砸这次差事,如今上报给父皇的喜讯,要么就是谎报邀功,要么就是未料到后续情况的发展,过早下了定论,总之,她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