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管秋桐如何指责我,不管秋桐如何看扁我,我都不能告诉秋桐我打冬儿的真实原因。
在秋桐面前,我有一种深深的感觉:或许,在一些时候,对一个人的情感到了一定程度,那种情感偶尔会给我带来一种无心伤害,无言的痛。欢乐是因为情,沉默也是因为情。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
我虽不高尚,却或许应该就是后者,宁可让自己接受秋桐的叱责,满腹委屈,也不愿意去伤害她。
秋桐情绪激昂地数落着我。
我低头不语,默默地任凭秋桐指责。
“易克,你……你为什么不辩解?不解释?”秋桐说了一会儿,突然问我。
“没什么可解释的,你批评我的都对!”我说。
“你——”秋桐看着我,看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你可知道,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武器,是最好的对抗办法。”筆趣庫
我抬起头,努力冲秋桐微笑了下。
“你还有心情笑啊!”秋桐看着我说:“你就不担心冬儿走失了,出了什么事情?”
“之前还担心的,可是,现在我不担心了!”我说。
“为什么这么说呢?”秋桐说。
“因为你来了,因为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因为我想,你一定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你一定见到过她了。”我舒了口气看着秋桐。
“你——你这个狡猾的家伙……鬼精鬼精的!”秋桐忍不住嘴角露出意思一丝笑意,那笑容里分明带着对我鬼精的赞赏。
“冬儿……她现在在哪里?”我小心翼翼地看着秋桐:“你……你是怎么遇见她的?”
“昨晚回来后,凌晨时分接到**,赵总刚分管的分拣室那边和印刷厂因为报纸份数交接的问题发生了一些矛盾,我又爬起来赶到印刷厂去处理协调,协调处理完,开始下雨了,我开车回来的路上,在马路边突然看到一个女子正拉着旅行箱独自在大街上行走,走近一看,竟然是冬儿。”秋桐边说边摸起一个水杯倒了杯水,看来她是渴了。
分拣室设在印刷厂里,这是为了分拣和装车方便,报纸出来后直接就可以装车,分拣室的工作人员上班时间都是半夜12点,然后和报纸印刷同步进行分拣,分拣完直接装车发往各发行站,在天色还没亮的时候,发行站的发行员已经开始投递报纸了。
赵大健真他**废柴,分管什么什么不行,分拣室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