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伍德说:“你问我绑匪的下落。这很奇怪。”
伍德说:“我想,这不奇怪。你应该是我能找到的最接近知道这消息的人。”
我沉默片刻,突然说:“伍德,这起绑架案是你策划的,是不是?”
伍德呵呵笑了:“兄弟,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商人,我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呢?”
我说:“你可以不承认,但我认定你是幕后指使人。”
伍德说:“老弟,这些话可不是随意可以说的,你可不能诬陷好人哪。你对自己的话是要负责任的。”
我说:“你要是规矩人,那天底下就没有坏人了。”
伍德说:“老弟,现在说这些有必要吗?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最清楚,而且,你也没有资格审判我,你更没有资格对我是什么样的人下定义,想想你自己是什么人吧。有些事,说白了未必对你有好处。
“还有,这起绑架案,谁是幕后指使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大小姐毫发无损,重要的是那笔赎金不翼而飞,特别重要的是绑匪竟然也突然人间蒸发。”
伍德的话让我的意识又有些混沌,我搞不清楚他此时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有一点我能确认,那就是伍德似乎真的没有得到那两个亿伍德也不知道绑匪的下落,他对绑匪的下落极其重视,今晚他专门宴请我,似乎就是想知道绑匪现在的下落。
我说:“为什么你对绑匪的下落如此关注?”
伍德说:“你说呢?”
我说:“这充分说明这起绑架案就是你操纵的,这伙绑匪和你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伍德的面部肌肉微微一抽搐,然后接着就做淡定状笑了下:“我关心绑匪的下落未必就一定是和绑匪有联系。我当然会一口咬死我和绑架案毫无关系,没有任何人能拿出我和绑架案有关系的证据,没有证据,是不好乱说的。至于我关心绑匪的下落,你可以理解为是我的好奇心在作怪。”筆趣庫
我说:“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你当然可以一口咬死自己和绑架案毫无关系,但你如此关心绑匪的下落,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担心绑匪说不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突然冒出来成为你操作这起绑架案的证人呢?担心绑匪会指证你就是幕后指使人呢?这恐怕才是你最担心的,这恐怕才是你一心要问清绑匪下落的原因吧?至于你说的好奇心,我可以理解为那是扯淡,那是你的**。”
伍德的面部肌肉又一抽搐,眼神倏地阴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