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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骸皱了皱眉,不以为然,可欲想反驳,又觉得玫瑰并未说错。世上确有愚昧之人污蔑雄杰,恩将仇报,不明是非,不知好歹,这是形骸亲身经历过的。若豪雄大侠事事皆为俗世阻碍,受俗念审判,受常法约束,受众意掌控,又岂能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
玫瑰又道:“师兄,我玫瑰并非倒行逆施,为非作歹之辈,我心中自有自己的道义,但为我这道义,若那些蝇营狗苟之徒想要碍事,我也绝不会犹豫不决,手下容情。”
形骸道:“你说得对,我不该怨你,听你所言,我才知自己迂腐的可笑。”
玫瑰大喜,拉他手道:“你是顾虑的太多,半点不像孟轻呓的后裔。”
形骸笑道:“不知怎地,你倒像是她的子孙后代。”
玫瑰嗔道:“不错,不错,无知小儿,我其实是你姑奶奶,你见了长辈,还不下跪请安?”
两人皆大笑起来,芥蒂全消,玫瑰更是如释重负,心中对未来充满憧憬,但看形骸手脚规规矩矩,对待自己仍不如何亲密,不免暗中骂道:“老娘在你面前尿都尿过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不成当真要老娘**了躺在你床上?”
她纵然胆大,可也有大家闺秀素有的规矩礼教,加上对自己充满信心,于这份感情并不焦急,只是想起自己还有半年就要离开声形岛,心中又暗暗发愁。
两人相伴游玩,临近戌时,才返回穹隆六道塔,见众人齐聚林中,来客众多,甚是热闹。
形骸来此近一年间,门中其余师兄师姐皆对众新弟子不冷不热,敬而远之,此时才真正热烈欢迎,盛情相待,视作同门晚辈般招呼。想来是众掌门人生怕众弟子言多有失,或是扰了新弟子情事,这才严加约束。
袁蕴领道德门众弟子与形骸相见,袁蕴仍是一副冷淡神态,其余人则待他甚好,形骸深感恩德,也向众人恭敬行礼。玫瑰乃是游学而来,并无固定门派,随形骸留在道德门中。
她美貌过人,言辞得体,深受众人喜爱,尤其是众师兄如蜂采蜜一般围着她转,争相出言讨好。玫瑰乃是山剑天兵派出生,自有威严气度,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轻描淡写几句话便将众师兄吓退。
席间,形骸又受人引荐,得遇关法堂、四法派等形形**别派人物。这些外来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