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仔细些,莫要以为白送便是良马。”头戴斗笠,身着粗布麻衣的卢绾抱肩不满。
“白送?!”须毋笑出声来,“子婴亲送而至,堂堂秦国东陵侯,本统领寻了数月才找到机会杀了,换十几匹马还不值吗?”
“算你帮刘季的。”卢绾轻哼,随即一笑,“不过这刘季真是会挑地方,夜郎国与诸国商事往来频繁,可大肆借商事与诸国联络。”
“如此说来,这良马与巴蜀枸杞相同,是卢绾先生从巴蜀带来的?”须毋仍旧爱不释手。
“屁!你不知晓巴蜀被子婴看管的多严,即便是输运,我等亦不敢亲往。何况这良马本是夜郎国不相贸之物,换做平日最多送你些马具!”卢绾叫道。
“多谢沛公用心。”须毋抽手从怀中拿出金锭扔给卢绾。
“你这是作甚?!”
“卢绾先生说的对,是在下相助沛公的。拿着吧,军中多了良马,不花些钱财吴芮亦会心疑的。”须毋面色诚恳。
“收下了。”卢绾拿过金锭,拉低斗笠转身,“久留有危,有缘改日再见。”
“沛公若有求,本统领万死不辞!”
西魏,晋阳城外。
农田上的积雪已被董翳派人清除干净,随意撒上了草籽。田地之下,早早埋上了魏民的尸体。
“妄图反抗单于之人必死!农田尽数做草田,胆敢有怨言者杀之!”辇车之上,一身兽皮,匈奴打扮的董翳,闭眼抱肩,心情畅快至极。
“杀的这群人算作王上为匈奴分忧,还是...早日里子婴派使者嘱托左贤王的?”董翳的“史官”问道。
“笨死!自然是本王之意。”董翳没好气喝道,“单于平了东胡,下一步便是申阳,陈馀...本王需在诸多事宜上立功,方可为单于认同。至于子婴...哼,左贤王才不会听他之言,此番亲至平阳,人到酒到,终究空手而归。陈平,陆贾齐来皆是无用~”
“非是空手而归,还带回了数车马粪。”“史官”提醒道,“左贤王还会派人专送马粪给子婴,亦算得上是帮秦国。”
“有何用?魏王豹毁了秦国五谷,马粪还能让一株变两株?”董翳不屑一笑,“匈奴食肉成性,大秦人多,子婴想向匈奴借粮,简直做梦。左贤王是在羞辱他罢了。”
“有理。”史官连连点头。
董翳眯眼呼气,怅然一叹,“本王本为都尉,非是项氏旧交,非是章邯般善战,却能以降将身份称王,与反秦之人并立。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