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妇联的人堵在门口,跟门神一样凶神恶煞。
潘桂娥总算是知道怕了,脸上的凶悍表情一扫而光,半捂着脸,哭的凄惨。
“大家伙快来看看啊,我儿媳妇要跟我儿子闹离婚,十里八村谁家好儿媳妇这么能折腾啊,这不是把我的脸皮往地上踩,不让我活了呀,祖宗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她吚吚呜呜的哭着,街坊邻居都探头张望。
“你给我闭嘴!”郑云亭使劲瞪着她,“明明是你儿子**在先!你少血口喷人!”
潘桂娥哭的更大声了,“你说我儿子**,证据呢?空口白牙,我还说你姐姐在外面有了相好的,看不上我儿子了,设计跟我儿子离婚呢。”
“你!”
郑云亭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哪里是潘桂娥这种泼妇的对手,被她这一番倒打一耙,气的浑身哆嗦,紧攥的拳头,仿佛下一刻就要挥到潘桂娥的脸上。
潘桂娥才不怕他打人,周围这么多人,全都是她的护身符,郑云亭越吃瘪,她越是嚣张。
“老黄家的列祖列宗啊,我真是对不起你们,我怎么给志刚娶了这么个妖魔鬼怪,她生孩子给她接生的是个男医生,她身子都被男人看光,都不干净了,我都没说她什么呢,她倒是支棱起来了……”
“潘桂娥!”妇联主任面色一凶,“请注意你的言辞!人民医生是庄严而神圣的职业,容不得你用一些肮脏心思,恶意揣测!”
潘桂娥有些理亏,小声嘀咕,“这么凶干什么,我不就是话赶话说到这了,又不是故意的,只要她不跟我儿子离婚,我当然不会埋怨她身子不干净……”
郑千慧完全没想到,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年多的婆婆,心思居然这么的肮脏,她完全接受不了,整个人都有些崩溃。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有看热闹的邻居,上前相劝。
“千慧啊,夫妻哪有隔夜仇,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就算矛盾再大,也不能离婚啊,离婚了的女人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死后连祖坟都不能进,可怜哟。”
“况且你父母本来就出了那事,你这刚生了孩子,真离了婚,谁来照顾你坐月子?你的闺女怎么办?你忍心让她从小没了爸爸吗?街上没爸爸的野孩子还不够多吗,你瞅瞅他们都过得什么日子?”
“再瞧瞧街西头的小郭媳妇,她那男人一喝酒就打人,天天把她打的鼻青脸肿,人家离婚了吗?照样不是没离。再说了,你怎么敢肯定,再找个男人,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