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鹏刚开始做矿场的包工头,经验不足,手底下还没人,要不然也不会大早上的去集市那边招工。
此时这个矿井炸了那么多次,还没出金,他也有点慌,“张老板,”他腆着脸出主意,“要不然再雇个懂行的老师傅?”
“你当老师傅那么容易找?我要是能找来,还有你什么事!”
张老板是从南方过来的老板,脾气大还好面子,在酒桌上被几个人一通灌酒,稀里糊涂就承包了这片山头,连实地考察都没有。
等酒醒了,发现自己被坑也晚了。
事到如今,他也看出来这展大鹏靠不住,若是投进去的钱都打了水漂,那才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
他索性掏出自己的皮夹子,啪的一声往桌子上摔了一沓票子,“今天我把话放这了,谁要是能打出金子来,我先赏他两千!”
那声音,那脆响,就跟钩子一样,牢牢扒住了在场众矿工的眼。
下井挖矿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危险工作,运气不好,矿塌了,人也得被埋在地下,这两千可是两年的工资,谁看了不心动?
可再眼馋又有什么用,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矿线换了好几条,**更是用了不少,别说是金子了,连个响声都听不到。
谁也不能保证站出来,就能改变这个现状,还可能得罪展大鹏,谁这么傻?
偏偏还真有跟展大鹏打擂台,唱对手戏的。
“张老板,让我来试试。”
白恺年站了出来,所有的矿工,全都抬头看着他。
展大鹏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他为矿场的事茶饭不思了好几天,这小年轻不声不响,除了那天在早市上求他给口饭吃,之后沉默寡言的干杂活,他还当是个老实的,没想到憋着闷屁,就等在张老板面前献殷勤。
果然咬人的狗不叫!
什么意思,没把他放在眼里,故意挑衅他是吧?
他倒要看看,这人有什么本事!
白恺年确实有点本事在身上,而且还不小,他从十来岁就跟着爆破师傅下矿井,眼光毒辣的很,之前他留心过,某条矿线的土里有硫味,意味着距离打出金子来不远了。
他也不是故意让展大鹏难堪,实在是他需要这笔钱,他必须得尽快给妹妹治嗓子,他还想给妹妹一个住的地方,妹妹不能再跟着他住矿上的宿舍了。
冷风中,白恺年精瘦的身体如同白杨一样屹立着,随着钻头砰砰砰打下一个又一个孔洞,浑浊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