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肯定?”常欣竹望着崔山鹰,问。
崔山鹰平淡点头说:“肯定,为什么不肯定,你说江湖无道义,但在我看来,却正好相反,江湖还是有道义的。”
这不是性格上的问题,是理念之争。
常欣竹摇了摇头说:“哎呀,看来你小子还是没真长记性呢。不过这样也好,等你真懂的时候,才明白这江湖里什么叫险恶!”
望着崔山鹰,话音一转,又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提醒你要防范两广本地拳馆,你活着来,人家可未必就想让你活着离开哦!要不是看在我师兄的面上,我才懒得提醒你呢!”
崔山鹰笑了笑,盯着她轻声道:“王正罡的面子?我看未必吧,对你来说,钱的情分肯定要大过人情。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你。”
“那我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喽?”常欣竹翻了翻白眼,哼了声,满脸不乐意的说。
崔山鹰没言语,是不是多管闲事他不知道,但是崔山鹰知道,这个女人的话绝对不可信,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说两广武馆想让自己有来无回,这份心思或许真有,但是两广武馆十三家,却不会这么做,谁又不傻,自己动身南下,不说整个武林都知道,但是至少崔家人是知道的,擂台上输赢胜负谁都说不出什么来,但是背地里放刀子,传出去好听吗?
可崔山鹰又想不明白,背后那只手到底是谁的,为什么要盯着自己呢?
不是有人盯着,崔山鹰又怎么会上了火车,就碰见了常欣竹,紧接着是了了空,后来又是杀手,这一连串的事儿,恐怕是人家早就安排好的。
所以,可想而知,后面那只手‘个头’还不会小。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白,任何地方都是如此,自古黑与白是共存的,不会只有白,也不会只有黑。
下了这么大工夫盯着自己,戏又做的这么足,崔山鹰身上有别人所图的东西吗?
崔山鹰身上的宝贝,就是国术,形意拳!
这东西却是别人想拿走,拿不走的,没有十年苦练,硬磨,就算崔山鹰手把手的教,日夜不停,也别想练到身上去。
除了拳术以外,崔山鹰还有什么呢,武馆?名声?都是些身外之物,武馆关了可以再开,名声不是说能拿走,就能拿走的,也要看时候,说机会,最不能当饭吃的就是它,可让武林人最放不下的,又何曾不是它。m.bīQikμ.ИěΤ
剥茧抽丝,从头捋顺了一遍,崔山鹰心里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