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首山一般的案牍之中,她们却在赏花逗鸟,功劳还不是自己的,也只能咬牙忍受。筆趣庫
她就像玫瑰花圃里的一株蔷薇,瑟缩在不起眼的角落,强颜欢笑,忍气吞声。
丁君佩羡慕地瞅着左侧精神抖擞的一群精英弟子,不敢多看,又把目光投向右边。突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大陆,眼珠子瞪得溜圆,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付萍,凑过去嘀咕几句后,两个人一起嗤嗤窃笑。
罗裳怯怯地从杂役弟子后面绕过去找到燕子楼的位置,不敢靠拢凑成一堆的众师妹,孤零零一个人缀在队伍的尾巴上。
前边似乎在讨论什么好笑的事情,付萍尖利的嗓门忽然拔高,引得人人侧目。
“……什么姐姐弟弟的,背地里都不知道干了些啥!”
丁君佩撇了撇嘴,假意劝慰道:“嘘……付师妹,小声一点。咱们燕子楼可丢不起这人……”她嘴巴上说小声,嗓门却比谁都大。
“他们做得,偏偏我说不得?”
“啊呦,付师妹,这你就要多理解一下了。你看这春天来了,鸟语花香,连野猫子也整夜整夜地嚎叫。人家都老大不小了,哪里还按捺得呀……”
“哼,我就奇怪了,这海边有啥好看的,去库房检查还要带上燕子楼的人?原来是起浪了,好大的浪,一浪接一浪。浪得连身上的草根、头发上的树叶、衣服上的沙子都不知道收拾,指不定在地上打了多少个滚……”
“嘘,小声点。癞**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又老又丑……”
她俩人一唱一和,阴阳怪气,指桑骂槐。边上的几个跟着哄笑,若有意若无意地朝队伍后面瞟,指指点点。
罗裳咬紧嘴唇,面孔瞬间失去血色,身子摇摇欲坠。但人家没有指名道姓,去理论只怕反遭抢白,让同门笑话。加上她又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性子,纵然被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几乎流出来了,也只能低下头默默整理衣裳。
山口又转出一群人,丁佩君和付萍瞥了一眼后赶快噤声,站正身子肃立。
南海派掌教云阳子在山口约停了停,扫一眼广场上黑压压的众弟子,面无表情地带领着涵虚子、地随子、妙华、妙罗、归来子五大长老鱼贯而入,云飞跟在最后头。
丁君佩瞧见云飞,心猛地一突,奇怪他怎么能和长老们行走在一处。
云飞心事重重,转入精英弟子的最前边站立,见罗裳孤零零一个人吊在燕子楼队伍的最后面,心中也掠过一丝难受。他知道她们在排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