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烟雾、嘈杂扑面而来。
大厅里面松竹摇曳藤萝掩映,分隔出一圈圈小空间,许多人围坐桌子打扑克牌,甚至几台在下棋,后面可以见到一排排包厢。
这里更像一个活动中心,或者棋-牌室,茶餐吧。当然,这里也在赌博。通常是熟人之间量力而为,带有娱乐性质。注码可能不小,但绝不会太大。
这不是他要找的地方。
离门不远处的一张台上,一个瘦小中年男人把牌一摔,骂骂咧咧:“麻辣隔壁的,太邪门,老子快输三十万了!”
对面一条粗犷汉子懒洋洋抬起头,眼睛一眯,凌厉的目光逼视过去,冷哼道:“曹四,就沉不住气了?”
边上一位肉山似的胖子连忙打呵呵圆场,笑道:“老曹,好不容易陪焦哥玩几把,瞧你墨迹成啥熊样。三十万块才多少,一张船票嘛。生意还在做,有赌不为输,来来来。”
游龙号的船主曾经是纵横四海的大盗,金盆洗手后置办了这条邮轮。树倒猢狲散,有的亲信没有谋生技能,便依附邮轮做起了生意。比方说曹四给邮轮送点水果蔬菜,胖子阿宝搞搞**产业。另外那条大汉叫胡焦,武道殿堂高手,负责船上的安保工作。
曹四起身郁闷地转了两圈,发现了站立在门口踌躇的满江红,顿时大喜过望,呲出一口被烟熏黑的烂牙喊道:“小子,快点过来,帮大爷抓几把牌。”
见对方还在犹豫,曹四急不可耐一路小跑过去,推搡着他朝前走,到座位后一把按下,说道:“老子这几天光摸女人,换一个童子鸡冲冲手气,哥几个没意见吧。小子好好玩,输了不要你赔,赢了给你分红。”
阿宝瞟了一眼,不表示反对,开始洗牌。
胡焦盯着满江红握紧的右拳,冷冷问道:“手上抓的什么东西?”
满江红松开手,一枚硬币掉落到桌布上滴溜溜转了几圈。
胡焦诧异地摇了摇头,用手指拨弄挺刮的钞票发出脆响,沉默无语。
桌上摆放着一沓沓崭新的千元华夏币,一枚硬币躺在旁边相当扎眼。曹四本来想掸开它,见满江红用手掌盖住,便不再勉强。赌博非常讲究运气,赌博的人也非常讲究一些小习惯,说不定这枚硬币是人家的护身符呢。
“小兄弟,以前玩过梭-哈吧。”胖子洗完牌又来回搓动捣腾,问道。
嗯,满江红点了点头。
其实他还真没有玩过,但是见得多了。填海区里面没啥娱乐,大伙常三五凑堆打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