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小……
一路连胜,满江红依旧如石佛一般纹丝不动,微眯眼睛望向骰盅,似乎听不到沸反盈天,看不见群情激昂。倒是众人齐声呐喊手舞足蹈,好像身临险境浴血奋战,生死一线间。
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倒是着急得很。
这一次主持摇骰的黄马甲女荷官比方才退下的蓝马甲稍微年长,胆气也粗壮得多。见众人喧哗也不失态,勉强露出一个甜甜微笑,摆摆手示意大伙噤声。
立竿见影,叫喊的人顿时少好多,一个个伸长了颈子,踮起了脚尖。
女荷官嘴里碎碎念叨,估计在心里祈祷了数次,就差往胸口上划一个十字了,慢慢地揭开骰盅盖子。从屏幕上可以清楚看到,似乎突然间大厅里爆发出一阵惊呼叫好,女荷官面庞一僵,还没有低头去看点数就先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奇迹仍然在狂奔,庄家又输了。
曾经在过道力阻满江红的黄马甲姑娘恨恨一跺脚,消失在人群中。
摇骰子的女荷官无奈地摇摇头,向蓝马甲姑娘低声嘱咐了两句,后者也随即离开。
“赌场刚才打来电话,就在这个时间点。”
胡焦面无表情地解释,继续快进视频。
花戎一脸尴尬,海雨依旧云淡风轻。
其实,赌场自有一套严密监控体系和运作方式,本不应该迟迟不对满江红的“恶行”作出反应。坏就坏在海雨画蛇添足的指示,发现对方在推币机上作弊了之后还允许其进赌场,令管理层有一点摸不着头脑。特别在事态冒出危险的苗头后电话请示,得到的回应居然是“看着办”,不能不令管理层要好好揣摩一番大佬的用意,由此耽误了时间。
当然,海雨掌握的信息,思考的方式,看到的风景又与管理层不同,那是一种在更高层面的决策。也就是说他宁愿输几百万,也不愿意得罪一个身手与背景如此深不可测的年轻人。
何况这里是正儿八经的赌场,不是黑档。愿赌服输是人间铁律,放之四海皆准。否则你如何吸引客人千里迢迢来送钱?
尽管一输再输又输,可能还要继续输,女荷官都必须按照赌场的规定完成标准礼仪流程,微微弯腰浅笑着向满江红道了一声“恭喜”。
只是那个笑容比哭泣还难看,令人不忍心直视。
那一声恭喜里有不尽的忧愁。
她慢慢悠悠向满江红支付一十六万筹码,又慢慢悠悠帮他兑换两枚十万大筹码,再慢慢悠悠解释着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