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二娘也被吓了一大跳,待到发觉是对方吐血。又是惊骇又是恶心,赶紧伸手擦了擦脸上的鲜血,说道:“哎呀,你这人咋回事?怎么吐我一身。啊?是血啊!”
她似乎刚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才感觉到对方竟然是吐血了,这一下很是惊骇,也顾不上擦脸上的血迹了,伸手去扶她。
那女子已经把腰弯了下来,开始剧烈的咳嗽,每咳一声鲜血便喷出一口,喷在眼前的青石板和衣服捶棒上,又洒在那洗衣池的清水中,瞬间便把一小片水面都染红了。
一个老妇在另一头洗衣服,先前没有跟她们说三道四,可是现在见这情景,不由得生气了,说道:“你可真是的,这是洗衣服的地方,你瞧你把这弄得到处都是血,我们还怎么洗衣服啊?”
那老婆子是村里的一个地主家的佣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地主,只是比包二娘家多些田地,所以雇了几个佣人而已,更何况他们家也做不到顿顿吃肉,所以包二娘压根不买她的帐,总觉得他们并不比自己家强,于是眼睛一瞪,指着那老妇说:“你有没有良心?你看人家都病成这样,坐在地上吐血,你还在那唧唧歪歪的,难不成你就没有生过病?”
其他几个妇人也瞪眼瞧那老妇,那老妇顿时觉得有些理亏,忙讪讪笑道:“我这不是难为大家吗?这水池可是全村的,弄脏了洗衣服淘米做饭可怎么办呀?”
高个子女人赶紧拿来个水瓢,把那些染血的水舀出池子外,而这时包二娘扶着那吐血的格子花女人到一边坐下,说道:“狗子家的,我还是去叫狗子来背你去吧。”
穿格子衣妇人的老公小名狗子,是村里一个壮劳力,而狗子媳妇显然不愿意让丈夫牵挂,又或者有其他顾忌,却还是摇了摇头说:“我没事的,歇歇就好了。”
包二娘顿时发火说:“你都吐血了还说没事,我告诉你,我们家男人可是懂草药的,像你这种吐血那可是大病,不能开玩笑的,行了,你呆在这,我赶紧去叫你男人来,不行的话再叫我家男人给你拔些草药,这种吐血的病可千万耽搁不得。”
说着她便着急忙慌的跑到村子去了。
很快狗子便被叫来了,他脸色很苍白,走路脚下都带飘,到了水池旁,看见他娘子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前一大滩血,嘴角也挂着血,而且还在剧烈的咳嗽,不停的吐着血,只怕前后吐的血加起来有两大碗了,脸色已经白的吓人。
可是狗子却一点都没感觉到意外,只是上前蹲下身说道:“孩子他娘,你能起来走吗?跟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