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械案其实很明朗,端看人愿不愿意审问。
那名暗杀厨子的死士嘴很硬,大理寺和刑部不够狠,都没从他嘴里撬出话来,刑部侍郎就特意去北镇抚司借了个人过来,用了一夜的刑罚就招供了。
——是从州知府派他来的!
大理寺和刑部一得到这条线索,先去回禀了皇上,请求捉拿从州知府。
皇上允了。
大理寺和刑部连夜派了人去,没成想走到半道上就听说从州知府直接扯旗子反了。
这人也忒胆大包天了。wwω.ЪiqíΚù.ИěT
从州确实是一个四通八达的要塞,往北能直通北阳,凭着这地形,百姓生活富庶,但就凭他那区区两万的守备军,哪里能抵得过朝廷的几十万大军?
“这从州知府莫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得知这消息,沈长乐有感而发。
这哪里是女儿家说得出口的话?
对于自家这妹子,沈长怀现今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是不是被驴踢了,我不知道,但是于他而言,倒卖军械是抄家的大罪,造反也是抄家的大罪。”
沈长乐坐到了沈长怀对面。
“可倒卖军械只是抄家问斩,家里旁的男丁许只是流放,造反可是要株连九族啊。”顿了顿,沈长乐又道,“他到底倒卖了多少军械?”
沈长怀喝茶的动作一顿,干脆将茶盖盖上,又放到了身边的小方桌上。
“我发现你现今愈发放肆了,此等政事,岂是你能打听的?你只管知晓,此事跟谢青棠无关便是,他会被放出来,只是往后他的路如何走,端看皇上的一念之间了。”
“兄长,我这也是担心……”
沈长乐以前在深宫,不知事,如今出了宫,时不时又让金玲出门给自己打听世事,这才知晓现今的澧朝已经乱起来了。
“女子亦有担心家国时,何况定北王府的女子,不个个都是女中豪杰吗?”
沈长乐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这茬,沈长怀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还真拿自个当定北王府的人了?要你现今真是定北王府的人,早去地下了,你还不好生管管你的嘴!”ъΙQǐkU.йEτ
沈长乐也怒了。
“兄长,你是我的兄长我才在你面前说说,我从不曾在旁人面前提过此事,连身边的丫鬟我也没让她们知晓得太过清楚。”
两人这番争执,引得外面的海氏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