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力,越是蛰伏多年的人,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后,越容易迫不及待,也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赵凌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快速写下‘权’之一字。
左野看着赵凌写下的字,自有了决断。
“到时候若证实,我决计不会手软!”
“靖安侯可有回信?”赵凌又起了旁的话头,“我们现今势单力薄,以赵海为首的官员颇多不服,世家们虽说我还能按得住,但不乏有心的,到时候掀出靖安侯并未支持我们,只怕会很被动。”
这也是为何世家要求出兵捉拿谢青棠等人,而他不敢过多派兵前往的缘故。
“父亲已回信,说澧朝不稳,惹得南蛮子也蠢蠢欲动,他须得带兵镇守南疆,以防南边失守,也算绝了我的后顾之忧。”
这是婉拒的意思。
不参与党争、不求政权,只镇守边疆。
也说得过去。
到头来若是左野失败了,不论谁上位,总要感念靖安侯府这份功绩,不至赶尽杀绝。
“侯爷如此,倒也说得过去。”
赵凌心里早有准备,并无恼怒之色,只是少了南疆兵力作为助力,到底是要走得困难些。
倒是左野,心觉愧疚。
“子晟,实是我有负你的嘱托。”
“无碍,侯爷的性子我心里清楚,此番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他们是没有那般多足以信赖的亲兵,但支持赵凌的武将他也是有的,只是比起定北军,到底是差太多。
“南疆兵力能收归入我们的手中自是极好的,若不能,他们也会顾念着你,不会转道去帮助别人,于我们来说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相反,还免了我们发动**后,南疆会发生异动的后顾之忧,这样说来,倒也不错。”
左野听得赵凌这番话是大松了口气,身子不再紧绷。
“父亲说了,祖父年迈,身子并不健朗,不敢朝皇城轻动兵戈,但荣王若有异动,他也会襄助我们一二。”
这是他父亲最大的让步了,左野最清楚不过。
“既如此,我也放心了。”
赵凌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公子,少夫人醒了,一直吵着说要见姑娘。”成安在门外禀报道。
赵凌苦笑:“我以为她连孩儿都不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