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好渴……
喉咙像冒烟了似的,像被焦炭烙过似的。
陈献紧蹙眉头,睁开眼睛,随即便震住了。
他们又回到了三年(4)班教室。
坐在自己座位的扮演者们,双腿肿起的血泡慢慢消下去。
活到最后一场的扮演者,身体状况会恢复到正常人水平。
他还活着。
一阵浅浅的喜悦与后怕,在心里不断翻涌。
他将头微微低下,当看到自己的双腿时,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层层叠叠的血红色脓疱,好像在岩浆里泡了三天三夜了似的,已经呈现巨人观,青紫交错,让他想起爆了外皮的、肥硕的五花肉,娇嫩的肉外翻。筆趣庫
像鱼鳃一样翕动着。
好像那条美人鱼的尾巴……
此想法一出,冷汗就汨汨地从他额头冒出来。
他沉默地看着双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呃……”
其他人相继醒转。
【第四场开启……】
【电影结束,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你们会选择如何谢幕?】
陈献静静地聆听着。
没了?
如何……谢幕?
这是要他们做什么?
他脑仁开始阵痛起来。
这时,一簇簇含苞的玫瑰,滴着艳丽的鲜血,倏而在窗台和讲台的夹缝里盛放。
头顶长方形的灯,炸了似的闪动着,好像一只痉挛的眼睛。
白昼似的亮光,与漆黑的夜晚,频繁交替着。
“总给些说不明白话似的开场语,我真特么服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言宇一脚狠狠踹在桌腿上。
“这个灯晃得我眼睛都要瞎了。”
吴围祺捂着刚愈合的左眼,只觉酸痛不已。
“咯……”
灯灭了。
空气里,只剩他们紧张的喘息。
讲台前方的屏幕,亮了。
“如果是玫瑰,它总会开花的。这句话,是德国诗人歌德说的,我们可以用在考试的作文里……”
屏幕里,出现一个教室。
老师拿着白粉笔,在黑板上书写下来这句话。
三十名同学,端正地坐在各自座位上,青色稚嫩的面孔,干净的校服,让人想起夏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