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冷哼了一声,翻身跳下。
“去哪?”余理跟着问道。
“你不是说要去看海?”苏幕遮解释了一句,“小雨这是往出海口那边跑。”
听闻如此,余理也翻身而下,紧跟苏暮雨的步伐。
“诶!你这人!也不等等我!”这暗河的小姑不满意第嘟囔了一句,只能傲娇地选择跟上。
“师父,所有人的安置好了。大多数都是被玄瀛国的倭奴威逼恐吓而跟着来,除了那些已经收敛准备下葬的民兵与府兵。其他百姓并无伤亡。”富贵找到了一处民宅内休息而翻阅书籍的谢君豪说道。m.bīQikμ.ИěΤ
“县令呢?”谢君豪忽而合上书本,抬起头问道。
富贵沉默了一下,说道:“根据幸存府兵所说,上虞县与潥阳县的二位县令,王崇古董曾政,身先士卒,领兵抗倭。无奈不敌,皆失于倭寇乱刃之下,至今未曾找回尸首。”
“可惜了,这真心为百姓的好官。”
“可笑,这北离已经不堪如此。”谢君豪旋即将书籍拍在桌上,“区区一个玄瀛国的大学寮主典,都敢寇犯我海上疆界!此国必有狼子野心,日后必将要侵犯我文明之土。”
“师父。。。”王富贵不知所措。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谢君豪没有念下去《孟子》里那句广为人知的后续。
“富贵。”谢君豪叹了一口气说道,“纵横家,出言可乱天下。有阴必有阳,同样,纵横家出言也可平天下。你感受到了吗?”
王富贵回忆起今日谢君豪与那倭寇贼首的华夷之辩,点了点头。
“合纵连横,先从言起。”谢君豪继续说道,“富贵,你知道我要你如何去磨炼吗?”
“弟子不知。”王富贵回应道。
“我要你,去当状师,乃至恶劣一些。当讼棍!”谢君豪严肃说道,“在那不论是明察秋毫或者是正大光明的牌匾之下肮脏污秽的地方,将你们纵横家的舌头给练出来。”
纵横家的舌头,谢君豪指的是,张仪学成纵横之术,游说诸侯国。
到楚国之时,与楚国丞相对饮,而后楚国丞相发觉家中玉璧丢失。乃发怒问门下食客,我堂堂楚相,家中怎会有此等梁上君子?大家认为是谁偷的玉璧!
其中一个食客,污蔑说道:“张仪家贫,应该是他为财,偷了丞相的玉璧。”
楚相果然大怒,命人捉了张仪,鞭笞了数百下,张仪还是不承认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