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不易见他吃惊成这样,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立着,“三哥,你是不是要骂我?”
尉迟景容是想骂她,可看她红着脸,怯怯的样子,又有点骂不出口。
“不易,你是不是喜欢皇上?”
尉迟不易轻轻点了点头。
“不易,你糊涂呀!南原皇室是尉迟家的仇人,就算公子的死跟蓝霁华无关,可你也不能和仇人的儿子好啊。”
“女帝是女帝,陛下是陛下,况且他们母子的关系并不好,女帝一直都被关在地牢里的。”
“女帝既然关在地牢里,又如何给你下的蛊?”
“是我自己不小心,误闯进去的,”尉迟不易说,“就因为这个,陛下还把两个宫女的舌头给割了,怪她们多嘴,让我知道了女帝的所在。”
“难道不是皇上故意设的圈套,引你前去,让女帝给你下毒?”
“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陛下为何这样做?再说,陛下要挟制于我,何需借女帝之手,他自己就使毒。”
尉迟景容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但这事怎么想都糟心。
“不易,听三哥一句劝,你不能喜欢南原皇帝,这事要传回东越,你让你爹**脸面往哪里放?”
“不会传回去的,我走了这么久,爹娘大概以为我已经不在了。”说起爹娘,尉迟不易还有些有些唏嘘,“我是个不孝女,有生之年,三哥若是回东越,请替我在爹娘面前敬敬孝吧。”
“不易,”尉迟景容苦口婆心,“如论如何,你也不能喜欢仇人的儿子……”
“三哥,现在让你抛弃罕香嫂子,你做得到么?”
尉迟景容被问住了,他当然做不到,他深爱罕香,为了她能豁出自己的命,怎么可能抛弃她?
“如果三哥不能离开罕香嫂子,我也离不开陛下。”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这话有点没羞没臊,但尉迟不易想让她三哥知道自已的决心。
“不易,你嫂子只是一个平民家的姑娘,但皇帝……”
“我若离开便会死,三哥愿意让我死么?”
这下,尉迟景容说不出话了,普天之下若还有人能救不易,大概也只有蓝霁华了。和性命比起来,任何事情都可以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尉迟景容沉默了许久,“三哥当然不愿意让你死,可是不易,你要想清楚,皇帝现在有了三位公主,她们身份尊贵,又有部落替她们撑腰,你留在皇帝身边是要受委屈的。三哥担心……”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