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两声,“朕懂你的意思,”他从腰间摘下一面腰牌扔给尉迟景容,“时侯不早了,你走吧,若有人拦你,拿出腰牌即可。”
尉迟景容接过腰牌,转身时又看了尉迟不易一眼,后者眯着眼睛冲他笑。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缺心眼。终究还是走了。
尉迟不易跟在后头,小声说,“三哥,你别担心,我会好好的,过两天,我就出宫去看你。”
知道妹子心意已决,尉迟景容也不好再说什么,低声说,“陛下要是对你不好,立刻出宫来找三哥。”
蓝霁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放心,我会对他好的。”
尉迟不易捂嘴笑,尉迟景容则有些尴尬,明明隔了这么远,又压低了声音,怎么蓝霁华还能听到?
尉迟不易把三哥送出门,外头一个人都没有,她站在廊上,看着三哥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她轻轻吁了一口气,抬头看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色很好,皎洁的清辉洒下来,象薄薄的细纱笼罩着大地,她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呆,才慢慢回到殿里,蓝霁华却已经不在殿里了。
今天这事闹得有点大,尉迟不易吃不准蓝霁华有没有生气,想了想,还是跑到他的寝殿去。
蓝霁华刚沐浴过,穿着白色的袍子,乌黑的发披散在脑后,两个宫女正在替他绞着头发。
尉迟不易走过去,“陛下。”
蓝霁华靠在椅子里,懒懒的应了一声,“嗯。”
尉迟不易见他这样,心里越发没底,嗫嗫的又叫了一声:“陛下。”
“有话就说。”
“陛下是不是恼我三哥了?”
蓝霁华摆摆手,让屋里的人都出去,他冷啍一声,“自从朕登基以来,还没有谁敢拿刀抵着朕的脖子,你那个三哥实在太放肆了,依南原律法,当斩。”
尉迟不易的心哆嗦了一下,“陛下,我知道三哥今日过分了,您不是已经宽恕他了么?”
“若非是为了替你解毒才挟制朕,朕一定赏他个全尸。”
尉迟不易拿过一条干帕子,继续给蓝霁华绞湿头发,“既是为了我,陛下自然不会计较。”
“不计较归不计较,但朕还是恼的。”
“陛下要如何才不恼?”
蓝霁华抓着尉迟不易的胳膊一扯,她身子一旋,跌坐在他怀里。她还从来没有与他这样亲密过,顿时脸上火烧火燎起来,轻轻抵着蓝霁华的胸膛,垂着头,含羞带怯。
“不易,”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