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
宁宴对她的识时务还算满意,他习惯震慑住身边可能出现的任何隐患,最好让他们打从心底里感到害怕,才不会做令他不愉快的蠢事。
不过这女人好像胆子还挺大,不像从前那些个,一吓就哭哭啼啼的,忒烦人。
白卿卿握着自己冰凉的指尖,似是还想给自己辩解几句,“那日我去见周掌柜时,确实带了香囊,只是那香并没有那么神奇的功效,只是会刺激闻到的人,放大他们的情绪,让他们更容易把心里话说出来罢了……”
她说着,用力咬了下嘴唇,略显自嘲道:“比起当年在清寒寺引起轩然大波的异香,我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宁宴嗤了一声,“倒是也不必拿自己跟那异域妖人比,他们能得手,不过是钻了空子,挑了个意志不坚的和尚罢了,行了行了,我不过是警醒你。”
“砰砰,砰砰。”
白卿卿耳朵里慢慢听见了自己心口心跳的动静,一声接着一声,在屋子里逐渐放大,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她开始浑身一阵阵地冒着冷汗,隐约听见了宁宴断断续续的声音,“……你可别晕在我这儿,来人……”
白卿卿眼前缓缓发黑,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宁宴的眼睛里有多吓人,脸色惨白如纸,额上一层亮晶晶的汗,嘴唇都是白的。
可她还是挣扎着抬头,想要看宁宴一眼,身子却已经控制不住往地上歪倒……
“啧。”
宁宴将她软绵绵的身体接住,嫌弃地皱起眉来,“就这么点儿分量?怪不得病秧子一样,说两句话就能晕过去,还以为胆子有多大。”
他一边嫌弃一边将人抱到床上去,长兰听见动静进来瞧见后吓坏了,差点惊慌到让人赶紧去请大夫,然后才回过神来,自己就会医术。
长兰疾步上前,快速诊察后,才着实松了口气。
宁宴站在一旁见状问,“她这是什么毛病?说着说着人就往地上倒,身子未免也忒差了点。”
长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着明显的责备,看得宁宴一愣,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威信来。
“白姐姐这是损耗了元气所致!你们没能耐抓住奸细,不告诉她你还活着,还让那奸细将传言迅速散播到淮西,可有想过白姐姐的处境?她承受着丧夫之痛还要想办法稳住淮西,她一个女子,本就备受质疑,但白姐姐硬是咬着牙支撑下来,逼着自己去学治理之道,去与那些人虚与委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