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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生到底是小孩儿,面对谢迁不敢有所隐瞒,把自己是怎么办事的都讲了出来。
文哥儿教的歌很好学,又有钱可以拿,小孩儿们都呼朋唤友过来学歌领钱。
他是远离了长安街才去接触那些小孩儿,也特意换了装束压了嗓儿,全程没有暴/露过自己的身份。
想来即便有人反应过来去追溯源头,也不可能查到他身上。
谢迁耐心地听完了,才摇着头道:“万一他们里头有个和文哥儿一样好记性的,你能保证自己不被认出来吗?只这么一次,下次你不能再替文哥儿做这样的事,否则被发现了文哥儿可能没事,你却是会遭殃的。”
金生低下头,一副把话听进去了的恭谨模样。
谢迁这话也不全是说给金生听的,也有告诫文哥儿的意思在。
这小子胆子着实太大了。
小孩子之间起了矛盾,他能直接咬上对方的阁老祖父。世上还有他不敢干的事情吗?
有时候无惧无畏不是什么好事。
这世道容不下太放纵肆意的人。
文哥儿听谢迁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些草率了。金生跟了他一年多了,算下来还是他奶兄,万一为那么个混账家伙把金生赔了进去可真不值当。
文哥儿保证道:“我下次不会这么干了。”
见文哥儿把话听进去了,谢迁也没再责备他,只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以后要做什么须得先和我或者你爹商量商量。”
文哥儿点头如捣蒜。
谢迁让他找谢豆玩儿去。
文哥儿熟门熟路地过去寻谢豆,却见谢豆正在教他扎着小揪揪的妹妹念《三字经》。
只不过谢豆教得不太专心,眼睛不时往门外瞟,惹得他妹一直扯他袖子,催他快点教下一句。
等瞧见文哥儿来了,兄妹俩齐齐把《三字经》扔到一边。
谢豆跑过来追问:“爹和你说了什么?”
文哥儿目光落在扎着小揪揪的昔娘身上,有点想扯扯她头顶的小揪揪。
他艰难地忍住了作为三岁小孩的顽劣天性,随口和谢豆扯淡:“没说什么,就是让我背了几句《论语》!我们才刚开始读《论语》就让背了,太过分了!”
昔娘在旁边好奇地插话:“《论语》?”
时人对女子的才学要求不高,只要能识文断句、通些文墨就好。即便是要她们读书,那也是读《女诫》《内训》《列女传》之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