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任。
赵望虚小心翼翼走进书房,然后关好门。
陈龙凤看到他,笑道:“怀空,何事还需如此小心谨慎?”怀空是赵望虚的表字,陈龙凤如此称呼他,也可见两人关系之亲密。
赵望虚走到书房前,附耳在陈龙凤一侧,小声说道:“李誉进城了,如今已经在凤来仪客栈住下。”
听到赵望虚的话,陈龙凤放下手中的《中庸》,问道:“他带了几人?”
“四人。”赵望虚说道:“两个护卫,以及两个女子。”
陈龙凤又问道:“可曾查到那两个女子的来历?”
赵望虚摇摇头,说道:“只知道这两个女子都是与李誉半路结识,其余时间尚短,来不及调查。”
陈龙凤的身体后仰,手指在那檀木书桌上轻轻敲动,沉吟不语。
赵望虚知道每当陈龙凤有此动作时就证明他遇到犹豫不决的事情了,因此也不敢打扰,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等待陈龙凤的回答。
李誉是燕王世子,而燕王李策手握三十万战力雄甲天下的幽燕铁骑,权柄太重!
这些年朝堂上对李策的风言越来越多,甚至很多御史时不时都要把李策拉出来口诛笔伐一番。
他陈龙凤作为朝廷命官,一郡太守,毫无疑问要紧跟朝廷的风向。
可是,他是平阳太守,平阳城距离燕王的地盘五百里,他实在不确定要是李誉在自己的地盘出事,嚣张跋扈的燕王李策会不会直接带兵杀到平阳城把自己碎尸万段了。
李誉的身份实在太过敏感,也难怪陈龙凤会如此犹豫不决。
陈龙凤沉吟良久,这才缓缓说道:“李誉要是不太蠢,明日估计会上门……”
说到这里陈龙凤皱起眉头,说道:“明日我去下面视察雪灾,到时候你接待他,挑一队精兵护送他离开,切记,李誉一定不能死在我们平阳郡。”
赵望虚与陈龙凤共事多年,自然了解自家大人的心思。
朝堂上的那些大佬,包括上边那位都希望李誉马上暴毙,但是李誉决不能死在平阳郡,死在平阳郡,他陈龙凤就摊上大事了,长安城的那些大佬尚且对李策头疼不已,他陈龙凤一个太守怎么敢得罪李策?
陈龙凤安安稳稳保着李誉出平阳,也许会让朝堂某些人不满,但是至少明面上不落人把柄,最多这次的州牧人选花落别家,可是李誉要是死了,暴怒的燕王很可能会灭他全族。
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