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盛兮的话,李县令自是求之不得。
“那就拜托盛姑娘了!本官现在就为姑娘准备房间休息。”李县令郑重道。
盛兮则摇摇头:“休息不必了,一会儿我还要去接相公。令郎一时半刻醒不来,等我接了相公再过来。”
李县令一听沈安和竟也来了,眼睛顿时一亮,但待看到自家儿子那惨白惨白的脸时,那抹亮色又很快消失不见。不过,他还是十分客气道:“要不本官派车送盛姑娘过去,或者将沈公子接过来?”
“不用,我有驴车。而且就在县学,一会儿就到。”盛兮拒绝道。
“县学?”李县令一听“县学”二字很是意外,“沈公子去县学,难不成是要上学?”
盛兮觉得这件事没必要隐瞒,便道:“嗯,相公想参加今年童试,只是人脉有限,互结和具结尚未办好。”
“这好办!本官来想办法!”李县令正愁不知该如何谢盛兮,这不就是个途径。
不过,盛兮拒绝了。
只听她道:“多谢李县令好意,不过我相公说他自己会想办法。嗯,若是他那边实在困难,那到时盛兮再请县令大人帮忙。”
“哈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因为盛兮的话,李县令一直压抑的胸口总算舒了一口气。
很快,盛兮离开,而李县令则重新回到房间,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盯着依旧昏迷的李长誉。
这是他唯一的孩子。
他承认自己对他严厉,但也不可否认,他对他的宠爱。毕竟是唯一的孩子,他又怎能不爱?可这孩子,怎么会这般想不开呢?
李县令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一旁的田娇娘上前,一把抓住李县令的手,十分自责道:“真哥,是我的错!是我没能照顾好誉儿,是我没能做好母亲……”
说着,田娇**眼泪便不受控制地往下流,神情哀戚,我见犹怜。
李县令将其搂紧怀里,叹息一声安慰道:“这岂是你的错?真要说错,也只能怪我当年没能照顾好誉儿的娘……”当年那场变故,他被牵连,只顾着官场失意,却忘了后宅也需安护。
“真哥,姐姐生病不能怪你……”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还是等誉儿赶紧醒来吧。”
……
盛兮赶到县学时,一眼便看到那道站在县学门口,身形瘦弱却十分挺拔的身影。
已满十八的少年,逐渐褪去稚嫩,换上成熟与稳重,男子气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