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一缕短须,面相看着极为和善。他见到赵掌柜,先是跟着一叹,接着上前询问对方说:“造谣的人还没找?实在不行,就报官吧!”
赵掌柜抬起头朝他苦笑道:“我倒是想报官呢,可这种事儿衙门里也得管啊!宋县丞要走,新来的李县令要做的事情那么多,怎么会有空来管我这些芝麻绿豆点的事儿?”说着赵掌柜又是一叹,“我已经跟柳少爷说了,看他能不能帮帮忙,把那罪魁祸首找到吧!”
钱掌柜:“也只能如此了。”说完,他好似才看到盛兮,问赵掌柜,“这位姑娘莫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位盛姑娘?”
赵掌柜闻言点头,倒也没隐瞒:“对,这位就是盛姑娘。之前的柴胡舒肝丸就是她做出来的。”
一旁,默不作声的盛兮闻言抬头,目光下意识在赵掌柜与钱掌柜身上转了一圈,很快又收回。
之后便听钱掌柜对她夸赞道:“原来你就是盛姑娘啊!久仰久仰!真没想到,盛姑娘年纪轻轻本事竟这般大!”
盛兮朝钱掌柜点点头,算作回礼。
按照钱掌柜的话,对方是不认识自己的。不过,盛兮却见过两次钱掌柜,只是彼此双方从未说过话罢了。
钱掌柜也是这么说的:“听老赵说,盛姑娘之前也去我家铺子抓过药。只是可惜,在下未能与盛姑娘率先结交,要不
然,这舒肝丸的生意说不定就是在下的了!哈哈!”
这番话钱掌柜说得坦荡,赵掌柜亦没有当回事儿,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盛兮见赵掌柜是真的不将钱掌柜的话放心上,内心讶异。
只不过,她讶异的不是钱掌柜的这份坦荡,而是赵掌柜同钱掌柜的关系。说实话,刚才见钱掌柜进来,她以为这位是来找茬看笑话的!
显然,钱掌柜似乎看出来盛兮在想什么,于是便主动解释道:“我跟赵掌柜相识多年,我这药铺当初还是赵掌柜帮我办起来的。实话实说,我算是欠着老赵一个大大恩情呐!”
赵掌柜急忙摆手:“老钱你这就客气了,咱们兄弟谁跟谁?都是朋友,当年我也不过顺手帮了你一把,这些都不值得再提!不值得再提!”
钱掌柜看上去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反驳赵掌柜的话,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他这是没将赵掌柜的话放心上。
二人说笑了会儿,钱掌柜这才指着地上的背篓问道:“这些都是柴胡舒肝丸吗?”微微一顿,他又皱眉说,“眼下外头风言风语,这药怕是不好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