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这么大一个漏洞。
她轻笑了一声,“姐姐也是在江湖上讨饭吃的,规矩该懂的。你要刨底,也得知道人家露给你的底是不是到底真不真。”
那是!那是!这容易招祸的。她立马眼里就有了泪,“……同是天涯沦落人,凡是来我这里的,哪个肚子里不是一肚子的悲苦。像是叶莺被卖了来,她没想通的时候我也好茶好饭的伺候着,并不曾逼迫。若是想赎身,有人肯给赎身,我可曾为难过?外面的大事我们这样的人也不懂,但就是……还请女侠高抬贵手,这里是姐妹们吃饭的地方。若是脏了这里,咱们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成!那咱就君子协定,江湖再见吧。
晚上回去,今晚也不算是白跑了。一回去她就洗澡,不用什么香胰子,就是泡水里洗了,然后出来就凑嗣谒边上,“你闻闻我。”
嗣谒看她,“去哪了?粪场?”他闻了闻,“洗干净了,没味道了。”
不是!不是粪场,“我去醉香楼了。”
醉香楼?哟!爷都没去过那地方,您都去了?玩的可愉快呀?
哎呀!这人,是正事,真的!她再凑过去,“再闻闻。”
嗣谒鼻子动了动,“没有别的乌七八糟的香水味,干干净净的,没味道了。”
桐桐自己抬起胳膊,甚至低头想闻闻腋窝,真的没味道呀!从床上挑下来,把今儿穿的衣服都拿出来叫嗣谒闻,“闻出什么来了?”
嗣谒一闻,就打了个喷嚏,“像是桃花香,味道很浓。”
没错,香姐那屋里熏的就是桃花香。嗣谒的鼻子也确实是很好使。
桐桐就费解了,“你说,咱们都闻不出来这个味道,这个香姐也是奇人,人家就能闻出来。”
嗣谒手一顿,“那倒也不一定!咱们闻不出来,许是因为咱们闻惯了。”
久在芝兰之室不闻其香吗?
桐桐也怔愣住了,“人不同,体味不同,对吧?”
对!嗣谒把书合上,桐桐还会给他熏衣服,调整身上的味道,可她自己却从来没有。若是自己没觉得味道有变,那就是一直没变。
所以,闹不好——她一直就是这个味道。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她身上有什么是跟自己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