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这事受牵连,自己说要给发电报,这其实就是一次无声无息的试探,试探自己对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可这样的手段,绝不是一般政客的手段。
四爷在桌上写了个‘胡’字,然后看桐桐,“必有关联!”
桐桐抬手抹了,是!必有关联。可他所图是什么呢?
四爷轻笑一声,“无非两点,第一,图人;第二,图咱们手里的东西。这两点,说是两回事也行,说是一回事也可以。”
桐桐皱眉,“我去把他挖出来?”
挖出来干什么?大冷天的又是跟踪又是守着监视的,犯不上,“留着他,我有用。”
用这个人?这人的段位在胡木兰之上。
可四爷却摇头,“他最多就相当于一个粘杆处的统领,值得你为他费心思量?”正因为他有所图,不仅不会要咱们的命,在一定程度上,他是在保咱
们的。知道这一点这就足够了,“只看‘利害’二字而已!暂时无害而有利,那就可用。”
桐桐点头,就跟年羹尧似得,你用他之前就想好怎么处置他。
那么此人呢?将来怎么处置?
好处置,但在处置之前,得把他身上的价值榨干净了!别的不提,药品生产你要全手工吗?国内制造没有技术,国外订购没有途径。很多零部件非官方途径是买不到的。
这种事是你任凭智计百出都没法子的事,就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样。
四爷跟桐桐说这个,也不无感慨,“……有血性的人很多,比比皆是,年轻人一腔的热血,都奔着他们认为对的方向使劲。可你我都很清楚,有些事不会温情脉脉,那必定是要流血的。可这就跟孩子成长一样,你告诉他得小心,得谨慎,得如何如何,可不经历过,不真的吃亏了,又怎么成长呢?朝后多看几步,等着吧,那一步一步走的,留下必是血脚印。这个时候,热血的人不多一个你,也不多一个我……”
桐桐懂了四爷要说的意思,“你是说,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同伴疼的时候,我们有药。在同伴需要的时候,我们有QIANG。”
四爷点头,“因此,你结交广泛,季长卿没有阻拦过。也正因为如此,五号给了咱们特别D员的身份。需要我们周旋于各种势力之间,得到我们想得到的,以及能得到的一切。药厂是能赚钱,但钱有用吗?说到底,缺的是能养军队的物资。怎么把药变成钱,怎么把钱换成物资,怎么得不动声色的送到咱们想送的人手里,这才是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