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金和租子,人家都按时给你们了?”
那倒是按时给了。
哦!那就是人家爹确实找了可靠的人,能保证他家脑子不咋灵性的娃饿不死。有点粮食,有个牛车挣点,能补贴家用,能养家,足够了。
这媳妇见没有说服林雨桐,似乎有些焦躁,她把围裙在手里**,说话就带了哭腔,“……你不知道……这牛官不是人,他打人打的狠着呢,气上来把我往死的打呢。”
没听说过!前面铺子那老板娘要是听说了,嘴就把不住说了。没说,也没听谁说过,尤其是牛官儿刚出了这事,都在议论这件事的时候,他打媳妇的事,早就该有人念叨着说了。可在各个村里转了,一直没听谁提过一句。
她就问说,“你家的钱谁管着呢?”
当然是他!这媳妇立马指责,说是用钱不自由,不给花一分钱,病了都叫硬扛,不给瞧病。
林雨桐的视线就落在她的头上,头油明晃晃的,还是桂花味儿的。炕头的柜子上,放着镜子梳子面脂。再看那炕,炕上有两床被子,并排放着两个枕头,都干干净净的,却又不像是才洗的。此时,再想想牛官那浑身脏兮兮的样儿,就不由的问了一句:“牛官夜里得喂牛吧,喂几次?”
“两次,得两次吧。”
胡说!牛不是早一顿,晚上七八点一顿吗?怎么夜里还得两次。
“牛官儿不跟你一屋住,对吧?”
“怎么不……”才要说反驳的话,可以对上林雨桐的眼睛,她把话收回来了,“就是……就是……他那怪脾气,跟牛亲,跟我不亲。那我能拦着他去住牛棚吗?”
林雨桐轻笑,盯着这媳妇又瞧了一眼,“嫂子用的什么胭脂,颜色怪好的。”
这媳妇赶紧捂了一下脸,干笑了一声,“哪有胭脂,就是炉子跟前做饭,给熏的。”
林雨桐走过去,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潘金莲是怎么死的吗?”
这女人面色大变,朝后退去,“你说啥呢……你就是林先生你也不能冤枉人。”
“我杀了那么多人,没一个是冤枉死的。”林雨桐的手挑起对方的下巴,然后‘嘘’了一声,“想脑袋掉地上?”
她不住的摇头,不想!一点也不想。
“你藏着的人呢?”林雨桐压低了声音,“人去哪了?”她朝炕上那并排的枕头看了一眼,意有所指。
这女人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只得朝炕边的瓮看了一眼,然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