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牛蛋叫**干啥了,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问过**,不管怎么问,**都不说……不过**倒是最爱去丁家的羊肉馆……丁家那瘸子,进进出出的老爱注意我家,谁知道他是不是打我的主意……”
丁三甲怕是注意到了牛官儿家有猫腻。
林雨桐起身,“巴哥,你留在这里,我去一趟丁家。”
巴哥喊槐子,“你跟着。”
槐子应着,亦步亦趋的跟着林雨桐往山下走。
下午了,羊肉也卖完了。丁家的后院,挂着一头羊,才宰杀出来,丁三甲正在分肉呢。
丁婶和婆媳俩该是拿着内脏去河边清洗去了。
林雨桐一到,丁三甲就放下手里的刀,手上又是血又是油的,胡乱的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涩然的跟桐桐笑了一下,“……唉!叫你这晚辈见笑了。做长辈的……没做个样子出来,没脸见你了。”
“叔,我就是来听你说话的。”她坐过去,“我还是愿意信叔你的,叔,就看你信不信我了?”
丁三甲顺势往小板凳上一坐,“你要是见过生死,就难全信谁了。叔不是不愿意信你,是这世道,敢信谁?”
林雨桐没打搅他,槐子还摸了烟,递给对方,给他点上。
丁三甲吸了好几口,这才道:“……当时抓壮丁,咱们一个县的乡里乡亲的,几乎都在一块。都是泥腿子,没人打过仗……才上了一回战场,一块的乡党就死了一半。活着的人,真都是一个拖着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我算幸运的,qiang子没打住我,可我三天三夜没吃没喝的,又是跑又是急行军的,硬是给饿晕了,晕在战场上了……是我家斜对门的后生娃把我背回去的。”
说着,他都哽咽得不行了,“后来……说是要抽调十个人,给长官往城里送点东西。那长官也是后来才升上去的,是咱县里的人,咱都肯信他!他做主抽调了我们十个,也不知道车上拉的什么玩意,叫给送到一个地方。结果到那里就被关起来。
我的眼睛被蒙着黑纱,有人过来,只说叫我签字摁手印,只要承诺给他们效力,就放了我们。我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我咋敢把一辈子给卖了!死活不答应,我腿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被打的。饶是这么着,我也没应承。可他们看这么着不成,就在我面前杀人。我被关在笼子里,只一束光打在笼子的前面……先被拉出来的是街上理发的老图,我看着他的脑袋被人打爆了!接下来,被拉上来的是县城西边,一个叫呆瓜的小子,那小子才十四……我就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