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
陈彦丰一旦出事,势必会是雷霆万钧的,没人抵挡的住。
因为对方不但有涉毒这个不可饶恕的禁忌,身上还背着至少三条以上的人命,其中不乏警察等特殊职业之人。
可继续责备沈冰云已经起不到作用,他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也于心不忍。
钱他没办法再去找自己表弟跟关新月再要回来,那这么一大笔资金漏洞,怎么还?
将郑文卓公司的股份撤出来,大约能有那么一两千万,这些钱看似不少,跟八千万比起来杯水车薪。
沈冰云六神无主抓住了男人略粗糙的手掌:“东哥,是我对不起你……”
韩东反握住了她,下巴抵了抵她额头,眼睛,却始终飘忽着难以定住。
钱固然紧要,跟沈冰云比起来却也没那么不可解决。
他担心的是自己在某天,很有可能因为这笔钱,被警方调查,被有心人利用。担心的是沈冰云现在的处境。
再斥责够低落的女人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放缓了声音:“冰云,你离开东阳吧。”
“为什么!!”
沈冰云激动从他怀里坐立,眼眶通红凝视着。
“你不离开,等着你的只有坐牢一条路。不管你清不清楚陈彦丰到底做了什么,仅帮他洗钱这一条,就足够了。”
“他还没有被抓……”
“我可以跟你保证,最多三个月,陈彦丰要么离境出逃,要么会永不翻身。”
沈冰云从不怀疑韩东的任何话,涩笑:“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一个朋友负责的就是陈彦丰案。”
“你听我的,先离开避一避风头,你毕竟没有大罪,找不到你人,想通缉也会因为证据不足而三思。我在这边留下帮你周旋,有其它变动再想办法通知你。”
沈冰云无声摇头:“我不走。离开你跟坐牢之间,我宁愿选择坐牢。逃是一辈子,不逃,我几年后说不定还可以见到你……”
韩东打断了她:“我只是提前跟你说一下事情的严重性。三天内我会想办法把这笔贷款还上,然后是走是留,随你。”
沈冰云无声抽噎。
力气,恍若被抽空。
她无力揽住了身边男人:“东哥,你说人活着怎么会如此辛苦。早几年,我为了钱,为了生存,不得不跟一些明明厌恶又不得不笑脸相迎的人打交道。我都没跟你说过,会进银河KTV上班,还是我家人给介绍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