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么,你认为是嚣张,那就嚣张喽。”
“**,我看你是找死。”
孙五洲离开审讯桌,大步就往韩东身边而去。
周文贺斥了一句,喝止被韩东激的失去理智的孙五洲。
有些事办就办了,监控还亮着便去做,蠢到极点。
油盐不进,无所畏惧。
这是他跟韩东简单打交道后的看法。
棘手?
如果这样算是棘手,那警察就不要破案了。他也不可能因这点困难,就束手无策。
好好说话的机会他给了韩东,既然不愿意好好说话,不要说了。
起身,先一步离开审讯室,周文贺点了支烟。浓雾之中,那张不乏粗豪的面孔上,迅速变幻。
不管用什么办法,抓了人。他不能放,必须审出一个结果来。
电话动静清晰。
周文贺瞧了眼来电显示,晾着,暂时没接。
是他那个表妹,从韩东被抓,给他打了六个电话追问进度,催促。这是第七个电话。
审讯室内又归于平静,摄像头的提示灯也重新暗下。
还是韩东一个人,被禁锢在特殊椅子上。周文贺等警察像从没出现过。
距离天亮还有四五个小时。
冷,饿交替。
他审过极难缠的人,也在训练的时候被监察科那帮人审过,生不如死体会过无数遍。
对比现在生理上的各种不适应,心理上感受反更严重,不过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他刚才又听到了妻子那段录音,每一次听,都会多一分陌生感。
种种纠结,不足为外人道。更矛盾的是,他想试图理解她。
因为很多次他做梦,都会梦到一家三口出去游玩的情形。嬉笑无忌,和睦温情。
有没有机会了!
韩东低眼打量着自己老茧慢慢消失的掌心,少见的彷徨不定。
处境很危险,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不完全预料的到。
是猜测,猜的准不准,他都要跟着警察来这里。
一夜。
不怎么好过中流逝。
第二天,他早饭也没吃,包括孙五洲在内的几个警察,又过来审讯。
如此频繁,是等他意志力崩溃掉么?
……
傅立康人在家中,对韩东处境却了若指掌。
早饭间,妻子女儿都在,他说笑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