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沂南强笑:“韩,韩东。几个同志想来这了解一下情况……你不要担心其它的,医药费我垫付了,那个失误伤人的外籍员工也被控制起来……”
“当时是这么回事。钟教官被淘汰,有反抗规则的意思,重安那个员工太紧张了,一不留神……”
韩东已忍到极限,未等解释,全力一脚蹬出。
毫无征兆,一旁的塔罗斯有防卫动作,也来不及。
惨叫。
蒋沂南捂着肚子撞在一名警察身上。
力道,将警察都带的连退数步。
“干嘛,干嘛!”
警告声响,韩东置之不理,径突破了被制止的包围圈。将萎顿在地的蒋沂南直接拽起,一字一顿:“你最好祈祷她不要出现意外!!”
“你……”
韩东无意听他威胁,**般丢开,转身去签字。
而一众警察,愣在原地,根本不确定这种情况算不算殴打,要不要抓人。
……
韩东没有理智。
有,也被折磨的一干二净。
他也懒得再想后果,整个关注点被抢救室的推拉门吸引。想门打开,也恐惧打开。
没办法跟陈松平交代,没有办法面对钟思影的家人。一如那种每次都有的感觉,战友牺牲,他会愧疚,自己为何会活着?
漫长的等待,他逐渐撑住脑袋,不堪其重。
周围无声,仅剩下的人,也不敢轻易说话。
夜了。
深浓无光的夜晚,跟走廊中悠悠灯光反衬。环境愈显得拘束,空气中都弥漫着压抑。
眼睛干枯,又因被走廊中弥漫的味道侵袭,一度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天色将明,那扇又关闭很久的推拉门终于重新有了动静。
他两步跨前。没问,大夫也像是懂他问题。摘掉口罩,主动:“手术顺利,她情况不错。”
“会不会留后遗症……”
“脑震荡不严重,未出血……只要不出现术后状况,影响以后的概率不大。”
韩东骤忧骤喜,身体晃了晃:“谢谢,谢谢。刚才有些失态,您别见怪。”
“做这行见多了。没事,理解!”
“那什么时间可以见她?”
“明天差不多,需要先转ICU再观察。”
“好,好!”
韩东含糊其词,又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