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索性洗漱换衣。东西也没收拾,亦未退房。径离开酒店,乘车去高铁站。
这是不需要提前订票,每天发车很多趟,最快的交通方式。
六点半的高铁,九点钟就已经到达了上京站。
因为临时订的二等座,沿途人员杂乱,没少被人认出来,并骚扰。只夏梦至始至终没有摘掉过口罩,未理过上前搭讪的乘客,加上一名下属挡在外侧座位上,倒也少了许多烦恼。
“师傅,去部队大院。”
拦了辆的士,夏梦叮嘱一声,便被车子载着一路前往。
江文蓉还在医院里面,傅立康却已经暂时回到居所。至于追悼会时间,还没有定下来。
一切匆匆,等夏梦顺利拿着以前韩东给的通行卡,走到小区。发现,还是冷清依旧,跟她想象中车人密布的喧闹情况有所不同。
是了,二老一向低调,寻常来这最多的人,也无非一些部队的晚辈。
……
傅家。
只有傅立康跟刚从国外赶回来的女儿,傅思媛。她在准备早餐,时不时的看一眼父亲卧室方向。早餐热两遍了,每次想叫醒他,都心生不忍,选择又热了一遍。
“爸!”
又过去试探敲了敲门,傅思媛等来了一声不吃了的答复。
傅思媛强笑:“那您也起床,我陪您散散步。”
“不用,再睡会。有客人来,就说我身体不好,替我打发了吧!”
“哦……”
傅思媛听着父亲似无异常,又分明让人发堵的声音,诺诺无声。眼泪,顷刻就随着滚落。
她这些年经常在国外,很少陪过老人。一是忙于事业,再是放心二老。
也清楚,只要二老都好好的,就不需要她费心思多管,更不乐意她管。
问题就是现在母亲走了,他一个人怎么办。
一辈子都不低头,不服软的性格,想开解,都不知道去用什么方式。因为往往话还没说,她情绪先崩了,反而要父亲来开解她。
呆坐着,被门铃声吵的匆促抹了抹眼睛,前去开门。
以为又是闻询赶来的那些部队的人,待看到门口那个既陌生又隐约在哪见过的女人后,不免多打量了几眼。
很漂亮,乍见就觉其身姿气质皆出类拔萃。一身素色休闲服,眼如皓月,唇齿精致。
“你……”
夏梦也并不认识她,不知道唐突与否,低眼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