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感觉日新月异,我这个东阳本地人。退役的时候,都好像来到了新的世界。快节奏,一切都快。过来过去,时间流转。只有回忆能证明经历,轻松释怀能证明当下。七十几的人,怎么舒服怎么活。感觉东阳确实比上京好,就可以住在东阳。我家里你呆着不自在,单独可以给你在附近再买购置一套房产。”
“主要吧,这里下棋找不到对手。”乐呵着补充:“上京其实也没对手,后勤那个老张,十天前突然住院,当天早上就传来了去世的消息。我这,确实有点呆怕了上京。就担心哪天,连臭棋篓子般的对手也找不着……”
韩东打断:“群居是人的天性。一个人的时候,就避免不了成为思想家。道理简单,当局者迷。”侧目,瞟了眼父亲:“对了爸,我阿姨是开婚介所的。有合适的异性,给老爷子留意着……最好找那种年轻漂亮点的,还不嫌弃老头年龄大的……”
啪的一声。
傅立康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跟着又乐:“没大没小。”四处看了看,略微奇怪:“诶,你媳妇去哪了。刚才还在。”
韩东酒意稍清:“我去看看她,好像身体有点不舒服。”
“那你赶紧去。”
……
再说夏梦,公园呆了一会。见孩子有人陪,丈夫等人也聊的热闹,就先回了家。无它,始终是被一件事给揪着,不弄清楚,难以释怀。
翻箱倒柜的找到已存放很久的测孕纸,测过后瞧着之上的两条清晰红线,最后侥幸也没了。
怀孕。
果真是怀孕。
她复杂到极点,心里完全一团乱麻。怀孕是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但她有了茜茜之后,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身体上受到的影响还在其次,主要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够刻骨铭心。
事业未知,婚姻未知,挺着个肚子,一度看不到半点希望。她不是没想过给女儿再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但怎么能是这个时候。
每一次,孩子都出现在她最不想让它出现的时间节点。
满腔的干劲跟期许,随着再次怀孕,她急躁焦虑到整个人连装,都装不进来一丝阳光。
不能要,不能再要这个孩子。
她骤的清醒,念头不可逆的坚决。甚至延伸出了,如何能瞒过母亲跟丈夫,自己去把孩子给偷偷拿掉。对,年后需要出差上京,是个机会……
丈夫应该是不会干涉她的决定,可她真的怕他再干涉。有女儿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