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
雨烟萝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一副恨不得用拳头上来理论的样子,但还是勉强忍住,怒声道:“白痴你给我听好了,我可以在列祖列宗和沈大侠灵前发誓,我之前偷盗灵药,只是为了治疗身上隐患,以及炼丹炼药以备将来,绝非为了钱财而去偷盗。”
“我所取的灵药,也大多来路不正,或是那些窃国忘本之人所藏,我取之光复雨国,问心无愧。”
“至于那许巍,哼,我根本不是去盗什么凤尾草,而是听闻他在百岁寿宴上当众表露追思雨国之意,甚至声泪俱下。我以为他当真心怀故国,所以特意深夜潜入与他密谈。谁知他一见我表露身份顿时脸色大变,与府中心腹一起将我抓住,严刑逼供我还有哪些同党。那副样子,根本不想让我活到天亮。”
“这种人,最终我也放过了他一家老小,只杀了许巍和他的爪牙,难道这件事错在我么?!”
雨烟萝一番雌吼,震得阿原不敢再多言。并非怕了这红妆大盗,更是感受到了一旁黑暗之中射来的寒凛目光,让阿原想起这女贼身后一向都是有黑衣杀手为其撑腰的。
难怪当日要救身染疫病的少年时,雨烟萝说他很像一个恩人。虽然没见过那个把许巍和十几个手下的脑袋穿成一串挂在大门上的黑衣人长什么模样,但想必和背后浑身杀气的少年差不多。
原大侠怂了,气鼓鼓的红妆大盗一时没了发泄怒火的对象,只得平复了一下呼吸,又对沈思道:“沈大侠在金铭中还留下了他毕生修炼的离火定坤决心法,沈思你来,我默念给你。”
阿原大为艳羡,可抢又抢不得,狠话又说不过,只得眼睁睁看着沈思跟着雨烟萝走到一旁,低声轻语了起来。
阿原虽然竖起了耳朵却也听不见几个字,只得盘膝而坐,装作打坐练功的样子闭眼倾听。可惜只能隐隐约约听见几个字,根本连不成口诀,原大侠不得不发挥自己过人的想象力,试图将沈大侠的口诀在脑海中拼凑出来。
可耳边雨烟萝的声音越来越细碎,阿原脑海中的想象也越来越离奇,终于在朦胧间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