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是这——看你的了沈思。”雒原收起妖珠,指了个大概的位置。
“放心吧。”沈思从万里车上取下一长凳大小的机关物,弯腰摆弄了一会,就见那机关扭动几下,分出四条腿来站住,还有头有尾,活像一只木犬。
木犬动作有几分笨拙,但还是有模有样地低下头,嗅了嗅地上土,随即“汪汪”叫了两声。
“好伙计,前面领路,追!”
木犬得了令,一路嗅着向前跑去。双侠再次登车,尾随而行。
“多亏你机灵,还留下了追踪手段。”雒原不禁赞了一句。
“我的盾甲之上都涂有一层薄薄的鳞粉,只要与我交手必会沾上。常人闻不出来,但木犬可不会放过——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先生的‘机关十问’中引申出的问题。”
沈思语气虽平淡,却忍不住眉毛上扬,“先生当年醉心于机关术,道门修为难免有所不足,总怕帮不上同门,成为累赘。是以多有巧思妙想——小小鳞粉微不足道,不过举手之劳,有时却有奇效……嗯,以后我该常带着这木犬才是……”
雒原深吸了一口气,道:“临渊先生,当真是、是老头子的师兄弟?”
沈思点了点头,道:“嗯,先生、师尊,还有偃羽城郊外为我们炼器的雷师叔,都是当年道元祖师座下弟子。如今先生和雷师叔算是我玄元峰的客卿长老,你的老邻居燕石师弟,就是拜在雷师叔门下修行。”
雒原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却听沈思又道:“我还有个猜测——止心居士,可能也是先生他们的同门之一。”
雒原并未惊讶,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如此一算,八位真传弟子已知七人。
“还有一位呢?”
“我只听风师兄说过一次,似乎是先生他们的大师姐,不知姓名。与风曦师伯一样,十四年前太玄峰之事后,不知所踪。”
“太玄峰之乱,你又知道多少?”
沈思叹了口气,缓缓道:“若不是今夜通过传音筒听到你和方朴的对话,我也不知道柳师叔,更不知道十四年前发生了什么……难怪他们同门之间总是怪怪的,先生对止心居士和冬师叔的事很是关心,却又有种躲着她们,不敢相见的感觉……”
“你想,他们同门八人年纪相仿,一师所授,定是情深意重。道元祖师猝然陨落,偌大的玄门一峰就落在他们八个年轻弟子身上,自然更要相互扶持,患难与共——十四年前柳师叔之死,定然就是当年他们同门离散,如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