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淋淋,鹿潇潇,六十飞骑狂遁逃。之前在汉营外好一番你争我夺,如今得以骑鹿先一步逃至小河桥的这批土著,大都是有着亲兵相助的各部落首领,三大部落的酋长和祭祀自也一个没少。凄惨惨如丧家之犬,急惶惶如漏网之鱼,同为天涯沦落人,他们这会儿已没有心思再计较方才的内讧,却是一面忙着驱鹿奔逃,一面核计着晦暗的未来。
“哎,这次惨败,青壮估计逃不出几个,健妇也去了不少,这叫部落日后怎办啊!哎,悔不该牛油蒙了心去夜袭汉营,自讨苦吃啊!”悲从中来,雄鹿酋长语带哭腔,在鹿骑上又一次长吁短叹道,“也不知部落收到报信没有?那些老弱能否及时逃入山里?想来汉人们不至于丧心病狂的杀光他们吧?”
当然,伤心归伤心,凭借娴熟的驾鹿技术,雄鹿酋长丝毫不忘冲在逃队最前。怎么也超不过雄鹿酋长,紧跟其后的壮牛酋长更烦,没好气的挖苦道:“别叨叨了,哭哭啼啼跟个娘们似的,想想入山后该怎么办吧!你要实在舍不得部落里那帮老弱,何必仅是遣名随从回去,不如现在就转向,亲自回部落拉人进山啊!”
本就因为之前内讧对壮牛一方极度不满,雄鹿酋长立刻反驳道:“回部落拉人!?汉人的那种骑兵比驯鹿还快,我等借溃兵阻挡才能逃到这里,再赶回部落去,等着被捉吗?谁知外来汉人会如何处置我等?**,你吼得那么牛气,自己怎的也仅遣人报讯,不回部落救助族民,跟我一道去山里干嘛?”
“得了,得了,这会就都别吵了,先进山躲躲,大家联合一处应能勉强自保,想来汉人来势汹汹又这么强悍,蛮虎部落这当口不该傻到难为我等的。”灵羊酋长赶了上来,不耐烦道,“还是想想以后怎办吧,汉人终归不会白养着那些部落青壮,只要过些日子风头过了,我等总有机会召些族人逃入山里的。”
“对对对,**,大谷原周围都是荒山密林,只要能够拉到些族中青壮,老子定要骚扰得汉人日夜不宁,直至滚出大谷原!”雄鹿酋长眼前一亮,继而恨恨道,“**,都是水登那个**,早知道就先与外来者商谈了,没准还能有个好,至少不会到这般田地啊!”
“你等有完没完?尽说那些没用的,后面还有追兵呢!看前面,河上的那座大桥,谷原最大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