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令一众联军陆续入彀,以至此战惨淡收场,却是悔之晚矣。”邢晨口中说着懊悔,神色却云淡风轻,似乎已经走出了此战惨败的阴影,倒是颇有慷他人之慨的大气度。
“唉,战前先生说文明岛不易攻克,我还不以为然,不想赳赳五千之众,尚未重创贼敌,便因对方诸多诡计而折损殆尽...唉,回想来时意气风发,却是竹篮打水...唉,大败如斯,损些钱财还罢,可惜了数千韩海帮手...”高罗意兴阑珊,长吁短叹道,“事到如今,只愿戛洛有所斩获,唉...这般下去,我高氏何时方能复国呀,唉...”
“我管你高氏复国与否,若非你这夯货瞎搞什么京观打草惊蛇,华兴贼怎能提前设局准备,此战又怎会落败如斯?文明岛守得这么紧,乐岛又能松懈到哪,戛洛那边又哪能落好?”邢晨心中暗讽,面上却不得不对这位金主装出一副同病相怜的模样。
“强忍”伤感,邢晨直视垂头丧气的高罗,颇含劝慰道:“三王子不必忧愁,此战虽未重创华兴府,但战略上业已达成目的。呵呵,其实,能否攻克文明岛,乃至戛洛斩获多少,皆非重点,重点却在此事本身,在于我复兴社组织韩海诸方联军攻击了文明岛与华兴本岛,并造成了军民伤亡以及物资损失,至于其具体数额,细枝末节而已,无需执着。”
“邢先生此话怎讲?既为骚扰破坏,自要华兴贼子损失越大越好呀。”高罗一脸不解的看向邢晨,语带疑惑道。
“敢问三王子,我等此番两路攻击华兴府,便是大获全胜,又能如何?凭借我等实力,是能踞有文明岛,还是能将华兴府击垮?”见高罗一副无可应对的神情,邢晨眼眉一挑,也不待高罗回答,便自说自话道,“我方充其量偷袭骚扰华兴府,阻扰其发展速度。但若真想击垮华兴府,必须也只能依仗整个半岛之力!”
“只可惜马韩上下暮气沉沉,半岛各国则隔岸观火乃至互相攻伐,坐视华兴府壮大,哼,一群目光短浅之辈!”高罗叹了口气,蓦地眼前一亮道,“先生是说,通过此战,我方已将众多利欲熏心之辈,不论半岛贼匪还是临海部落,一举拉至华兴府对立面,且已仇深似海,甚至盘根错节拉上更多!嘿嘿,看华兴府日后还如何顺利海贸?又如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