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不思进取的番邦小王,不论韩王箕奋是多么的不忿,可身处百济、弁韩这两个新兴国家之间,同时还紧挨着锐意开拓的华兴府,他所能选择的只能是承受承受再承受。多少挂回了国王的名头,多少也有一两万辖民统治,得,做县令总比做俘虏好,还是苟延残喘吧。于是,十里茅亭小小风波过后,韩王还是十分平静的入主了丘里城。
随着韩王箕奋不流血的重夺王位,乖乖做起了半死不活的县一级国王,正义元首马韩的华兴府势力也算被迫退出了半岛大陆。自觉小胜一筹的半岛三国见好就收,一边与华兴府虚与委蛇的恢复邦交贸易正常化,一边**伤口兼消化战果。由是,自去岁二月二州胡高氏余孽挑起祸端,历经一年兵乱动荡之后,**半岛彻底恢复稳定,与隔海相望的华兴府一道,浑一色韬光养晦,和风劲吹!
东方不乱西方乱,刚在去年底剿灭了汲桑与魏复两股叛贼的大晋,再度元气大伤之后,却是根本没能得到片刻喘息。这一次,吹起号角的,正是正史中的西晋掘墓者匈奴汉国。尽管此刻的匈奴相比大晋,依旧仅能算作轻量级拳手挑战重量级拳王,可年轻蓬勃的他们,在数度推动大晋内乱之后,已然亲自下场,迫不及待的带头拆起了大晋这座积重难返的老旧破房。
资治通鉴有载:“孝惠皇帝下永嘉二年戊辰,公元三零八年春,正月,丙午朔,日有食之。丁未,大赦。汉王渊遣抚军将军聪等十将南据太行,辅汉将军石勒等十将东下赵、魏。”
必须承认历史车轮的强大惯性,不会因为个别人的生死迁谪而轻易改变。在华兴府将绝大部分重心移至海外之后,大晋的历史车轮很快回归正史。艰守晋阳的刘坤,即便加上一个自保为上、吸纳流民为要、占据太行中段的血旗太行军团,也根本无法阻止匈奴汉国南侵晋土、西纳胡蛮的做大做强。
而汲桑的头号大将,未来雄主石勒,依旧如正史般命硬,屡战屡败却屡败屡战,去年底非但逃过晋军围杀,也逃过了华兴暗影的追捕,西向投入了匈奴刘渊的怀抱。而且,已然颇具勇名的他,此番还首次展示了非同凡响的政略情商与人格魅力,在投效刘渊的途中,愣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上党的数千胡人随之投奔刘渊。
资治通鉴有载:“胡部大张督、冯莫突等,拥众数千,壁于上党,石勒往从之,因说督等曰:刘单于举兵击晋,部大拒而不从,自度终能独立乎?曰:不能。勒曰:然则安可不早有所属!今部落皆已受单于赏募,往往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