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收场,谁又能想到会发生这等事情?至于这支惹了大祸的箭矢,是某位军兵紧张之下不慎脱手,还是有人故意而为,那便不得而知,也无暇多想了。
“嗖嗖嗖...”下一刻,弓弦连响,箭矢疾飞。统领枉死的羯胡亲兵们哪肯认怂,不知是谁最先松开了手中的弓弦,余者随之而动,顿时百箭齐发。而被攻击的守城汉军们,也下意识的放箭加以反击。由是,确如涂木立死前所担心的那样,伴着一点适时出现的火星,现场果然爆了...
必须承认,胡人的箭法足够犀利,一轮箭雨之后,千夫长张庸虽被亲兵拱卫,头部依然中了两箭,死得不能再死,当然,人数远远占优的守城汉族,也将高居马上的胡骑射杀了大半。接下来,城门处的双方军兵同时陷入茫然,之前搭上弓弦的箭矢都在条件反射下射空,偏生双方首领都已毙命,下面该咋办?
“弟兄们,死了这么多,胡人必然不会放过我等,别无活路,左右羯胡也蹦不了几天,咱们索性杀光他们,逃出城去!快,快,快,别等胡人大军反应过来!”下一瞬,一声爆喝从城头传入众人的耳中,那是百夫长林逊的声音。不过,若有细心人注意观察,或会发现这声颇显郁闷无奈的喊话,恰与那根倒霉催的惹祸箭矢来自城头的同一处。
“杀啊!杀...”林逊的喊话无疑成为指引这支千人汉族前路的一盏明灯,立有不甘就死的汉族呼喝响应,更有凶悍老卒已然闷不声的下起了黑刀子。
旋即,就近的数百汉族在从众心理下,或放箭或劈砍,转眼便将尚余的三四十名胡骑斩杀殆尽。与之同时,在林逊似乎早有准备的干练指挥下,另有懵懵懂懂的军兵们快速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更有军兵已然丢下了城头的滚木,拆下了周边能用的所有木料,搜刮来了一应守城用的火油,在城门洞内高高堆起。当然,也不乏一名林逊的心腹,业已悄无声息的溜出城去。
“诶,砍下胡骑们的脑袋,外面有血旗骑军,咱们拿着胡人脑袋去投诚,还能算是反正立功!不要乱,乱了谁都逃不了!”林逊的呼喝接连不断,快而条理,“将战马留给断后的弟兄,各百人队按序列陆续出城,前方五里有个林子,边上还有河,只要到了那儿稍做迁延,夜间城外有血旗骑军活动,胡骑必然不敢纠缠!本队的弟兄,都跟老子暂先留下,咱们骑马断后...”
争分夺秒间,业已悄然成为